“不知道那件事準備的如何了?”阮兆麟意有所指的問道。
他沒有明說,但是顯見白錦繡明白他的意思,她的唇勾了勾,沒有回答阮兆麟的問話,卻幫他夾了夾菜。
“錦繡。”阮兆麟面色微沉,這話他也就只能和白錦繡說說,尚書府目前也就只有白錦繡在主持內院大局。
林氏是嬌養不知事的,葉氏更是上不了臺面。
只有白氏目前最得他心。
“老爺,夫人的頭七可還沒過呢,怎麼也要等宴客之後了。”白錦繡不驕不躁地說道,顯然胸有成竹。
“還是錦繡最明白我心意。”阮兆麟鬆了口氣。
“老爺,您這話不知對多少人說過?”白錦繡挑了挑眉,眼眸中似嗔似怪,光芒流轉,嘴角的笑意卻勾著人心。
“怎麼會,只有錦繡最是知心。”阮兆麟有些心猿意馬,牽住了白錦繡的手。
馨蘭苑內,卻沒有這等的旖旎。
阮明心晚膳過後吃過藥,百靈接過丫頭打來的熱水,站在水盆架子前迅速的在高熱的水中將洗臉帕子擰了起來。
一路上白煙滾滾著來到床前小心翼翼的給阮明心擦了把臉跟手,然後又是幾個人扶著緩緩的將阮明心放了下去。
夜晚清涼如水,一盞昏黃的黃豆燈芯跳動在屋裡,一天紛雜的結束,夜徹底的靜了下去。
百靈將阮明心的被子掖好,說道:“小姐早點安歇,有事就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面的小榻上。
輕聲的話語就像是外婆橋上的搖籃曲,阮明心點頭了之後她這才把小姐帳子放下。
就燭火的昏黃光線坐在自己的小榻上將被子展開,脫衣,躺下,一系列的動作就跟她的話語一樣的輕柔。
阮明心白日裡睡得多了,夜晚就不太困頓。在這混混沌沌什麼也看不清的光下睜著眼睛。
現在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阮明心此刻的大腦陷入些許的迷茫。
她的目標極其明確,她要阮兆麟身敗名裂,萬人唾棄。
明明是殺母親的兇手,沒有證據,卻只能看著他就此逍遙法外。
但是現在,她卻甚至要為了自己的生存而與他虛與委蛇。
身體是暖熱的,但她的心就跟外面的學一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