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當真的,奶奶,母親出事和明心出事是在同時,明心被桂嬤嬤引著去了假山之處,然後被推下假山,若不是事發突然用了輕身術,肯定不只是傷到了腦袋這麼輕而已。而且雖然當時是在昏迷,但是卻是在龜息,因此聽到了她說的話。”
“你聽到了桂嬤嬤的話?”阮兆麟一驚,這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難道是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有今天作為?!
“是,不過明心只聽到一點點,知道她有意加害。”阮明心一臉無辜地看著父親,漂亮的鳳眸因為淚水更顯得清澈明湛。
“那你為什麼不說?!”阮兆麟心裡有些放心,知道至少阮明心並不知道全部。
阮明心淚水再度湧了出來,看上去表情更加委屈:“父親聽說桂嬤嬤的事情就責備明心處事不周,讓明心日夜守靈,這些話明心還未來得及說。”
她這些話聽上去帶著女兒家的委屈,但是內裡卻十分犀利。
短短幾句話點明瞭阮兆麟未了解真相,並且為了一個惡奴苛責嫡女守靈。
而且是不分晝夜。
這話一出,鳳老將軍立刻更怒:“所以要不是我兒過去別院,是不是你就要讓一個孩子守在母親靈前不出來了!”
這句話帶著勃然怒氣,讓阮老夫人都僵立著無話可說。
“兆麟,這是怎麼回事?!”阮老夫人轉眼間立刻板起臉,責備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兒子也不知道事情原委,還以為是小孩子無理取鬧。”阮兆麟說著也一臉慈祥地看向阮明心:“明心,委屈你了。”
阮明心卻擦擦眼淚,看上去十分懂事的說道:“父親不知道惡奴竟然如此欺主,所以那樣處置明心也無可厚非。明心不覺委屈,只是擔心母親冤屈不能瞑目。”
小小孩子說話間帶著一分堅毅,大有不給母親伸冤不罷休的樣子。
這話一出,阮兆麟表情僵了僵,不由自主看向母親,阮老夫人眉頭微微一蹙,狠狠瞪了他一眼,立刻開口安撫著阮明心:“小六,雖說你聽到了那樣的話,但是開棺驗屍……”
她還想要阻止此事,如果真的讓京兆尹開棺驗屍,那麼阮家的人,也就丟大了。
“奶奶,如果可以不開棺而能定惡人之罪,明心當然願意。”阮明心臉上淚痕未幹,看上去惹人憐惜,她的開口直接打斷了阮老夫人的話:“可要是不能斷定,那麼只有這樣一個途徑。”
明心說著直接跪在地上,看著阮老夫人央求地說道:“奶奶,請您同意明心的請求。”
說完,她直接伏身於地。
大有阮老夫人不同意,她就不起身的架勢。
“心兒不必如此,你母親不只是阮家的兒媳,更是鳳家的女兒。”鳳老將軍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冷若寒霜:“鳳家的女兒這樣消逝,阮家要是不給個說法,此事肯定不能善了!”
“不能善了?!”阮老夫人一聲冷哼,柺杖再度狠狠磕在地上,顯然被這句話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