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皇上與他人的注意,阮府內部早做了手腳,就像阮府阮兆麟書房內的事,霍錚便探聽不及。
有聽到風聲,瞭解也不深,不然他也不會在這會兒到阮宅。
“你是懷疑隱龍衛?”霍錚道,大手拾起桌上的白玉杯抿了一口溫酒。龍翼軒死了,他也不覺得憑龍翼軒的隱龍衛能折騰出什麼浪花。
“不排除他們易主的可能性。”沒有了主子,散兵遊勇,隱龍衛成不了氣候,可若是讓有心人掌握在手中,那便不一樣了。
只是這易主,認的是什麼樣的新主子,不好猜測。
“前日我收到訊息,聽聞謝含蘊那廝回京了,你可見過他了?”人一閑下來,八卦的心就會被無限放大,不管是雅安公主,阮琳琅還是胡爾克力,在她面前都挺無趣的,阮明心更好奇能讓花蝴蝶回京過年,是什麼的原因。
霍錚淡淡點頭,謝含蘊的確是回來了,“我還沒見到他人。”提起謝含蘊他也好幾年沒見著故友了。
謝含蘊回京後不是沒找過他,只不過幸運的巧了,謝含蘊上霍府的時候,他剛好不在。
“也不知他是否一如當初,花裡胡哨得像蝴蝶。”阮明心的唇角不由得抿起一抹淺笑,提到謝含蘊,便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霍錚嘴角勾起,揚起一抹笑意。
——
自那日獵場過後,盛京中一直飄搖著細雪,遠方他國來使有意逛逛盛京的特色,也了無生趣。
就說那雅安公主吧,十五六歲,剛及笄不久的年紀,正是嬌俏愛玩的時候,來南慶和親,遇見個不順眼的阮明心就算了,就連老天都在跟她作對,連連幾日飄雪,窩在驛館東院裡,她哪裡都去不了,外頭的風雪凍得人面板生疼,她可忍受不來。
想起前幾日受那群貴圈的千金們相邀,雅安公主又是一陣煩心,這南慶的千金,說白了就是不要臉,一個個為了東聖的太子東方睿,居然想拿她做踩腳石,去討東方睿那廝另眼相待,也不想想她們都是什麼身份。
外頭去不了,她活動的範圍便生生限制在了驛館中,而東聖的那群人,被安排在了驛館的西院,驛館很大,一東一西,倒是很大範圍將他們隔開了,免得她見了他們就火大。
雅安公主不高興,院子裡侍候的下人就更加膽戰心驚小心翼翼,連一張臉都僵得不敢多一個表情。
可整日對著這一群僵屍面癱臉,誰又能歡喜得過來,於是雅安公主的情緒就更低沉了,整日在驛館中,沒少打罵下人。
好在東院的人都是她從西瀚帶過來的,再怎麼打罵,外頭也不會將她的名聲亂傳。
“乒乓!”一個花瓶砸到地上,瓶身精緻的紋路在瞬間就裂開,地上盡是花瓶的碎片。
上座剛拾起一盞茶,還沒來得及喝的雅安公主被嚇得手一抖,就把手裡的茶掉到地上,“噼啪”一聲,手裡的茶杯應聲而碎。
碎片旁邊是個丫鬟,手裡拿著一塊兒帕子,此時整個人抖得跟個篩子似的,花瓶碎掉的那個瞬間,她也跟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公主……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