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阮家沒有了阮明心在京中府內的壓制,府內幾個庶女在京中活泛了起來。因著阮明心的再度消失,阮兆麟的名聲再度回升起來,但到底還是不如從前那般光明磊落了。
京城近日尤為熱鬧。
特別是城東的長安街上每日除了那些平日裡每日上集叫賣的商販們更是多了些身穿胡服的高大雄壯男子在街上晃蕩,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看看耍猴表演或者胸口碎大石、嘴巴噴火外還隨意走到哪兒就坐下來叫飯。
面癱兒的老闆一臉為難的求著幾位爺在說著什麼,幾個胡服卷鬍子壯漢一把將人掀翻在地,揚長而去。
阮琳芝面容冷色地坐在馬車裡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風將簾子吹開了一點兒,身邊粉色衣衫的丫鬟趕緊伸手壓住生怕漏了一點縫隙被那北狄蠻人瞧見。
阮琳芝看著子月小心翼翼的樣子嘴唇輕抿將視線冷冷移開。
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子月小聲地喚了一聲“小姐”。
語氣是疑問的,也是忐忑的。
她跟在小姐身邊三年了,至今也摸不清阮琳芝的性子。雖然在她身邊伺候小心翼翼,子月卻是心甘情願為她著想,畢竟是有面子呵。
阮琳芝看她一眼,剛才的冷凝已經不見,恢複了平常的如沐春風。輕輕的“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子月瞬間就笑容燦爛了。然後阮琳芝看著她的笑容嘴唇也小小的勾起。
子月看她心情好,於是說起了今天她們去的王尚書府,“小姐你今天是沒看到那個王小姐的臉色,要奴婢說啊,她名聲都成這樣了還隔三差五的舉辦什麼賽詩會,誠心給自己添堵不是。”
她的聲音是調笑的,隱隱帶著一種輕蔑。
阮琳芝小聲的呵斥了她一下,畢竟這來來往往的人群這麼多,更有現在還在長安街上呢,她們的馬車有標記,誰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吏部尚書大人家的千金。
那些百姓雖然對她禮讓,可到底這話傳了出去於她好不容易掙回來的名聲有損,她可不想不了王雅沐的後塵。
子月吐吐舌頭,雖然被罵了,可她那賠不是的話語中可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阮琳芝也不糾正她。
王雅沐啊!呵,當初那個名動京城的才女啊,三歲成詩又如何,三年前永昌候內輸給了阮明心就一下子底朝天,聲名一落千丈。
偏生她還是一副不服輸的個性,阮明心走後隔三差五的要舉辦什麼賽詩會,人人都想要看她的笑話,於是大家都去。
大家都去那她阮琳芝為什麼不去?
她勤學苦練了那麼久,詩書抵不過阮明心可不代表其它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