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有時候雖說紈絝了點,可到底也是有幾分手段的。
要在朝中秘密調出一隊兵馬,光憑他一個人的身份,是做不到的,不說手握兵權的將軍不會同意,病得一塌糊塗的皇上更不會同意。
可是這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這事兒可關繫著整個南慶,五皇子也不介意把三王爺的那些事兒都捅到皇上面前。
皇上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三王爺在他的眼皮底下養私兵,再等著三王爺帶著三路兵馬造反逼宮而無動於衷嗎?
當然不能了。
而現在三王爺沒有動作,他們也沒有把柄拿下三王爺,皇上只能聽五皇子的建議,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三王爺的兵馬全部控制住,等到三王爺決意了起兵造反,也只能當個光桿將軍。
有皇上的首肯,黑風寨、兩個大營及三王爺的兵馬一事暫時得到了解決。
借刀殺人,五皇子自己的人一個也沒用到,就將三王爺的棋子控制得死死的。
當他鬆了一口氣要好好監國處理最近的公務的時候,朝中偏偏有幾個不長眼的臣子找了一堆的事情來糊弄他。
“啟稟五皇子,沛國公府與永承侯府……”
京城大街的紈絝,大多出自朝中的高門大戶,少爺們蠻橫慣了,相互之間發生些爭執,亦是再正常不過的是了。
這次沛國公的兒子傷了永承候的兒子,本是爭執,雙方皆有錯,私底下將事了了就好了,若是其他候府那便是這樣的結果。
可偏偏是永承侯府,京城裡誰不知道永承候是二王爺的外家,雖說二王爺不得寵,在朝中的辦事能力也不如三王爺,比不得三王爺位高權重,可好歹是個王爺。
永承候吃了虧,當然不肯罷了,執意借二王爺的勢,偏偏二王爺是個沒有能耐卻又死要面子的人,這永承候借了他的勢,他又豈有放任的道理。
於是沛國公府和永承候府的官司有了二王爺光明正大的插入,他們這幫臣子倒不好下令審判了。
這個案子一拖再拖,兩邊府上連同二王爺都來向大理寺卿施壓,這實在拖不下去了,大理寺卿便只好請示到五皇子面前,畢竟是牽扯到他們皇家的人,由他們自家人決定審判再好不過,屆時雙方有什麼異議,那也牽扯不到他們大理寺的身上。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孫大人向來最公正廉明,怎麼,難道諸位大人向來都在朝堂中與父皇啟稟這樣的小事?”五皇子挑眉問道。
大理寺卿打的什麼主意,他多少知道一點,不過是仗著自己不常涉及政務,所以要把麻煩攤在自己身上,自己樂得一身輕松。
只不過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大理寺卿想要讓自己攬個好名聲,讓他去做惡人,這怎麼可能。
底下那位大理寺卿被說的面色一紅,恨不得找個洞能夠鑽進去,才不用面對身旁一幹同僚面上掛著的譏笑。
“五皇子息怒,是臣一時拎不清了,請五皇子恕罪。”被五皇子這樣赤裸裸的打臉,大理寺卿連忙鞠躬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