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紅著臉點頭。
他一個慵懶的呼吸:“好,那我儘量。”
她急道:“不是儘量!是必須!”
他滑過視線,冷蔑道:“你要我與你立君子協定麼?”
她動起心思,撅著嘴暗恨道:“這種事沒法白紙黑字寫下來,我怕你拿著它出去招搖。”
他暗笑她心眼真多:“那你要我怎麼做?”
她斜視他:“就說你答不答應?”
他瞬了瞬眸:“好吧,我答應你,只睡床,不睡你。”
幽夢猛被他渾話嗆了一口,不過忍著暫不和他計較:“你發誓。”
“真麻煩。”他輕聲抱怨一句,“好,我發誓今夜不和公主魚水之歡,否則斷子絕孫。”
他聲音冰冷卻帶著許多誘惑,幽夢幾近語塞,心中卻是竊喜:“這還差不多。”
他冷眼睇她:“那你的療傷藥呢?”
“你躺好。”她推了推他,解開了他臂彎的束縛。
她像貓兒弓著身往後挪動幾步,來到他腰側,在他微許意外的目光中俯下臉去,以柔潤的唇瓣從他那道傷口上,一點點地輕輕吻過。
他心慌得厲害,不是因為她弄疼了傷口,而是沒想過她會如此,還有她溫熱的嘴唇觸碰傷口留下酥癢的感覺,在漸漸喚醒他心底那隻慾望的野獸,實在令他難以自持……這女人怕是真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有多誘人,這樣惹火的姿勢,是在逼一個男人去佔有她。
她在他腰上吻著,看不到他扭過頭去,強忍地閉目,嚥下情慾暗湧的津液。
等她終於抬起身,他用微弱壓抑的嗓音問道:“傷口那麼難看,你不覺得害怕?”
“那天在湖邊幫你洗傷口的時候就已經適應了。”她垂眸一邊看著傷口,一邊用手指輕撫,“當時一定很疼吧?”
他不言,被她的神情觸動,她好像在關心自己?
“雖然你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可我知道切膚之傷,必然很痛。”她語氣和指尖的動作一樣輕柔,“現在肯定還很痛。”
他冷笑:“那你當時還掐它?”
“還不都是被你逼的?”她還他一記白眼,“我去拿藥再給你好好包紮一下。”
然後摸下床,掀紗出去走到牆角,他依稀見她在木櫃那找東西,拿了些瓶瓶罐罐。他兀自輕笑著徹底躺下去,目光落在她睡過的空處,軟枕下露出一點白色的邊角,他伸手將它扯了出來,一方白色的絲帕。
他開啟望著上面書寫的樂譜,精繡的杏花,目光不期然地幽幽凝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