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自己心虛了一樣。
不行不行，他得拿出正宮的氣場去嚇嚇他們。
江楓理好思緒剛準備昂首挺胸地出去，結果就聽到那女生哭得更大聲了，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真……真的沒可能嗎？”
餘眠的語氣平靜:“沒有。”
女生抽抽噎噎地問他:“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餘眠:“有。”
“那……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餘眠像是有點疑惑:“什麼？”
“你喜歡的是……”女生的聲音越來越小，“男生嗎？”
餘眠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是。”
女生沒再繼續問了，只是很小聲地跟餘眠說了句再見便抽泣著走了。
江楓還躲在樹後看著女生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裡後，悄悄捂住了心髒處的柔軟布料，隨著心跳的加快越攥越緊。
很好，表現不錯。
暫時可以勉強原諒他一下。
江楓眉梢間帶著笑意，又重新理了理帽子，拍了拍衣服便走了出去，朝著餘眠招手喊了句:“眠……”
然而一道清爽的少年音搶在了他面前:“餘眠！”
江楓腳步一頓。
“淩一？”餘眠轉頭應了一聲，語氣似乎很熟稔，“你來了？”
“嗯啊。”男生從餘眠身後跳出來，挑眉笑著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餘眠的後背，“你可以啊，都被系花表白了。”
餘眠被他拍得咳了兩聲，沒搭理他的調侃，而是問:“那個做好了嗎？”
“快了。”淩一笑了下，“你就這麼著急啊？”
“嗯。”餘眠語氣淡淡，但隱約有一絲愉悅，“很著急。”
不遠處的江楓此時已經完全冷下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看起來關系很親暱的兩人，指尖掐著坑坑窪窪的樹皮。
在他看到餘眠對著淩一笑起來的一瞬間，攥緊拳頭狠狠砸向粗壯的樹幹。
樹枝似乎受到了波動，沙沙作響，在江楓眼前緩緩落下幾片泛黃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