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給雪人拍了幾張照片給餘眠發了過去，抖著手敲著鍵盤給他發訊息。
然而沒等他編輯好資訊，餘眠那邊突然發來了視訊通話請求。
江楓冷得手一直抖，又戴著手套，點了好幾下才點到接通的按鍵。
“寶貝。”餘眠的聲音急急地從手機裡傳來，語氣帶著迫切，“你在外面那麼長時間不冷嗎？”
“還好啊，不是很冷。”江楓揉了揉鼻子，“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聽到你給我發訊息就醒了。”餘眠溫柔又擔憂地看著他，“你怎麼不多穿一點？”
“啊？你怎麼知道是我發的訊息？”江楓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我這穿得還不多啊？都跟個企鵝似的了。”
說著他還學著企鵝的步伐笨拙地走了好幾步，惟妙惟俏的。
餘眠笑了起來，覺得江楓簡直太可愛了，可愛到想把他揉在懷裡好好親兩口:“我給你設定了特別關心，當然知道是你發的訊息。”
頓了頓，他看著玩得正歡快又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的江楓，還是沒忍住囑咐他。
“那你再玩一會兒就進屋裡去。”他本來就有點不放心，聽到江楓打噴嚏更是擔心，“萬一感冒發燒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你好囉嗦呀。”江楓笑了下，“你那邊沒下雪嗎？”
餘眠看了一眼窗外，說:“下了，但很小。”
“好可惜，我這邊雪下得超級大。”江楓調轉攝像頭給他看自己的成果，“你看，我堆了好多好多雪人。”
大小不一的雪人很整齊地排成一列，每個雪人都戴著不同顏色的帽子和圍巾，連鼻子的顏色也各不相同，看起來像是一堆七彩小雪人似的。
“嗯，看到了。”餘眠很認真地觀察了每一個雪人，慢慢地說，“江江寶貝真厲害。”
江楓笑了兩聲，臉蛋紅撲撲的:“等會兒我還有個更厲害的給你看。”
餘眠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什麼？”
江楓把手機放在高處，裹著羽絨服艱難地蹲下.身，用右手在厚厚的雪地裡畫了個大大的愛心，緊接著一下給完完整整地挖出來了，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地挪到手機面前，又高高地舉起。
“你看。”江楓眉眼彎彎地朝著手機笑，“我把我整顆心都給你了，你要不要啊？”
餘眠的指尖摸著螢幕上江楓的笑臉，忍不住來回摩挲了好幾下，才認真地說:“當然要。”
聽到他的回答，江楓的眼睛彎得跟月牙似的笑得很開心，他抱著愛心狀的雪轉了兩圈，又問他:“我做的這個是不是很漂亮？”
此時已經是早晨六點，天剛矇矇亮。
江楓背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周邊渡上了一層溫暖柔和的光芒，他朝著手機螢幕裡的餘眠笑得燦爛又溫柔。
在此時此刻餘眠的眼裡，穿著白色羽絨服的江楓比周圍的雪還要純潔漂亮。
“嗯。”他說，“很漂亮。”
太漂亮了。
漂亮到他想要一輩子都佔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