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在6怡玉喪禮上她見過穆朝陽後,就覺得穆朝陽不對勁了,難道他知道了她身世的秘密?
可他怎麼會知道?
穆言正想著,穆朝陽又低聲說道,“一定要我說出口嗎?穆言,你娘當真是你娘嗎?”
藺老太太臉一下子就黑了。
穆言眉心動了一下,果斷道,“好,咱們去園子裡談。”
穆朝陽唇角的肌肉扯了一下,『露』了一抹冷笑,“我還以為你不會著急呢。”
穆言沒說話,攏著衣袖先出了房門,穆朝陽緊隨其後,白媽媽她們也趕緊跟了出去。
一路上穆言一個字都沒說,一直到花園子裡一塊無人的地方,她支開了白媽媽她們,這才冷了一張臉問,“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穆朝陽定定看著她那張如寒冰一樣冷的臉,似笑非笑,“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你就真對我一點情分都不講?”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穆言反問。
穆朝陽又是一聲冷笑,“你覺得有這麼簡單嗎?穆言,哦,不對,藺言才對,你母親就是你姑母平陽侯府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夫人吧?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她未婚生下的野種。”
“野種”兩個字直刺穆言的心臟。
她掄起胳膊就給了穆朝陽一巴掌,臉『色』十分冷酷,“你不配說我。”
穆朝陽倒是沒惱,只是用手在臉頰上『摸』了『摸』,他笑,笑的很放肆,“打的好,打的可真是好啊,就算你打我一巴掌,你能改變你是野種的事實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從你們府上盧媽媽口中查到了你當年為什麼會被送去江家的原因,我是真沒想到,平陽侯那位夫人如此的不知檢點,未婚生女,當然,我更同情平陽侯,戴了這麼多年綠帽子,恐怕他都不自知吧?”
穆朝陽扯著嘴角笑著,他說,“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平陽侯,他會怎麼辦?”
穆言心裡其實已經氣到了極點,但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所有的怒氣頓時都消弭殆盡了,她只是覺得好笑,無比的好笑。
笑穆朝陽實在太蠢。
如果他把此事說與薛宇聽,薛宇還能讓他活著?
這世上有那一個男人會容忍別人提及他的家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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