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黑了臉,目光一冷,對薛華裳和穆言說,“我和表兄要單獨聊聊。”
薛華裳和穆言都很擔心薛致遠,但也相信薛致遠能處理好此事,二人相視一眼,一起離開。
四皇子負手而立,臉『色』寒,他往床榻邊走了兩步,停住,聲音冷冽道,“這麼說來,你是不顧我母妃的死活了?我可否理解為,在我母妃和周夫人之間,你打算選擇周夫人?”
“不是周夫人,是宜妃。”薛致遠面『色』未變,語調不重不輕,他說,“一個是我姑母,一個是我姨母,都是血脈至親,我兩個的死活都顧。”
“笑話,一僕不侍二主,一臣不侍二君,你明知道我母妃和周夫人之間存在矛盾,你還要幫著周夫人和他的兒子,你這是顧我母妃的死活嗎?我母妃因為此事,差一點就活不成了。”
四皇子語調冷冽,他說,“薛致遠,你別忘了,你是薛家人,你姓薛,而現在的薛家,是我母妃一路扶持上來的,若是沒有我母妃,你覺得你們能有今天?”
薛致遠看一眼四皇子,語氣不疾不徐,“在我看來,姑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又何嘗不是我們薛家在背後出力支援?四殿下,河還沒有過去呢,你就急著想把橋的功勞都搶走,這可不對啊。”
“你……”四皇子臉『色』鐵青。
薛致遠此時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他就是要支援周夫人和她的賤種周承平。
四皇子咬牙切齒,“你就不怕舅舅回來收拾你嗎?”
“人各有志,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覺得我父親能左右我?”薛致遠很平靜,他說,“我支援的,只是對天下黎民百姓施以仁心的人,那些『性』格暴戾又不體察民情的人,登上皇位,那才是大周最大的不幸。”
“薛致遠,你在映『射』我暴戾?你好大的膽子,我是皇子你知不知道。”
四皇子氣的險些跳腳。
薛致遠還是一副淡定表情,他看著四皇子說,“我沒有映『射』任何一個人,更不敢映『射』殿下您,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我相信,老百姓都是長眼睛的,心裡自然有一杆秤,誰能成為將來天下的主宰,那就要看誰能得了民心……”
四皇子終於待不下去了。
他原本是來敲打薛致遠的,不成想卻被薛致遠給敲打了。
“好,我倒是要讓你看看,誰能登上皇位,坐在權利的制高點。”
拂袖,四皇子冷著臉離開了。
四皇子剛一離開,薛華裳和穆言就趕緊進屋了。
許是方才說多了話,薛致遠咳嗽起來。
穆言趕緊端了一盞溫水給他潤喉。
喝下兩口後,薛致遠才覺得好些。
薛華裳坐在床邊的錦杌上,很著急的問,“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四皇子怎麼黑著臉走了,你們吵架了?”
穆言站在薛華裳身邊,她定定看著薛致遠,也想知道四皇子和薛致遠到底說了什麼,方才四皇子離開的時候一張臉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