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點頭,她說,“你安排吧。”
“好,我會安排妥當的。”
薛致遠表情很鄭重。
穆言問他,“我再問你一件事,你知道不知道禁軍統領遲佔這個人?”
薛致遠一聽遲佔這個名字,眉心動了一下,“認識,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禁軍統領了,早在三年前,他就告病回家修養了。”
“告病回家了?”
穆言愣了一下,她緊張起來,“這可怎麼辦?我爹爹和我說,有一道虎符在他手裡頭,說叫我去找遲佔,說他能救他。”
“遲佔有一道虎符?”
薛致遠琢磨了一下,他倒不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宮裡頭一直有個傳言,傳言能調動禁軍的虎符不在當今皇上的手裡頭,說那虎符在先皇駕崩的時候就不見了,她一直當這只是個傳言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再細細想一想遲佔統領這些年一直低調行事,從不拉幫結派,雖然才四十多歲,就自己主動告病回家修養了,還真是很蹊蹺。
如果遲佔當真拿著虎符的話,那這一切便也好解釋了。
告病回家修養為的只是自保罷了,不讓皇上發現虎符在他手裡頭,如果被皇上發現虎符在他手裡頭,也許他連回家修養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拿著虎符卻沒早飯,倒當真叫人佩服。
薛致遠想了片刻,他問穆言,“那你是如何打算的?打算先去找遲佔?還是先去取裝玉璽的匣子?”他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不管你做那件事情,我都會陪著你做,如果你去見遲佔,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安排……”
穆言想了想,“先去拿玉璽的盒子吧,等拿到了,我再去見遲佔。”
“那行。”薛致遠點點頭,看著穆言情緒總算是平靜下來了,他才微微撥出一口氣道,“現在心裡好受些了對嗎?”
穆言咬著下唇沉默了一下,好半天后,她才道,“我知道你擔心我,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陪著我,我想好了,在沒救出我父親以前,我堅決不會再這麼情緒化的哭了,他還要等著我救他,我不能被打倒……”
薛致遠聽著她說這些話,伸手,輕輕在她頭髮上撫過,他柔聲說,“言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請記住,我始終在你身邊陪著你,不離不棄……”
穆言重重點頭。
至少這一世她不是孤軍奮戰,至少這種時候她還有個人陪著她說說話。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陣子,一直到穆言情緒全好了,薛致遠才道,“現在你該回去了,再不回去華裳該懷疑了,你父親的事情我沒打算告訴華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嗯,你別告訴她。”穆言也覺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