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司琴竟然過來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冷著雙眸,咬牙切齒道。“你竟然陷害我。”
屋裡還有一干丫鬟婆子呢,這些人怕司琴又闖禍,會對她們不利,趕緊過來拉扯司琴。
有婆子好言勸道。“姑娘受了傷還是好生歇著吧,實在不該動怒。”
又有丫鬟小聲抱怨,“人都已經丟到爪哇國了,怎麼還想著折騰。”
儘管聲音極小,但穆言能聽到,司琴應該也能聽到。
司琴的臉愈發難看,像是蒙上了一層豬肝一般,她發狠捏著穆言的手腕,再一次咬牙切齒。“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你胳膊上的傷根本就不是我弄的,為什麼要陷害我。你個毒婦。”
司琴字字句句厲聲斥責,殊不知這場陷害本就因她而起,若不是她先動了歪心思,穆言怎麼可能去動她?
有因有果而已。
穆言目光平靜,“太太已經下了定論,司琴姑娘是覺得太太處置不公?還是覺得自己方才撞的不夠狠。”
“什麼?”司琴臉色更加難看。立著眼角。
穆言淡淡笑一聲,“方才你若是自己再撞的狠一點。我想會更加逼真……”
她一用力,狠狠甩開司琴,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雨花閣。
司琴跌落地上,如落毛雞一般狼狽。
她瘋了似的大喊著,“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掐她,我沒有掐她,是她自己弄的傷嫁禍我……”
然而什麼回應都沒有,也不會有人回應她。
有個婆子提醒她,“姑娘要是繼續這麼鬧騰下去,太太聽到了肯定會更加不高興的,姑娘還是安靜些吧!”
“可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那婆子沒說話,冤枉不冤枉她們這些下人可說了不算,太太做的主,誰能左右?
司琴嚎哭了半天,終無人應答她,哭到最後她也覺得沒意思,乾脆不哭了,起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吃喝都讓婢子伺候著……
伺候她的丫鬟們也是滿腹怨言。
穆言則帶著綠蕪徑直回了竹笙院。
一路上綠蕪一直徘徊張口,似有話要問。
穆言小聲給了她答案,“你想問什麼我知道,我胳膊上的傷並不是司琴弄的,是我自己弄的。”
綠蕪頓時驚的張大了嘴巴,又是擔憂又是心疼,攙著穆言道,“姑娘當時就沒怕被太太看出來?而且……您也擰的太狠了。”
穆言沉著眸子,淡淡道,“做戲如果不做逼真,你覺得太太會信嗎?更何況,司琴額頭確實不是我傷的,是她自己撞的,我這麼做只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而已,她此番受罰,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