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黑,他朝著四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果然,有一道黑影似乎躥了一下。
他趕緊貼緊大槐樹,屏住呼吸。
誰會和他一樣大晚上的來這裡呢?
就在他思考的空擋,又聽剩下的那一個小廝喊了一聲,“誰?”
那小廝探頭探腦,忽然有一道身影往西邊竄過去,動作很快,一看就應該是練家子。
那小廝趕緊往西邊追去。
柴房頓時無人看守。
他正打算跳出來往柴房去,誰知道又有一道人影忽然一躍而,直直衝向柴房。
穆朝陽一愣,眼見著那人進了柴房,他趕緊迅速移動過去,緊貼著窗戶,不敢發出一聲聲響。
不過等他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只聽到一聲慘叫,然後又聽到黑衣人狠狠說了一句話,黑衣人的聲音有些低沉,不是太清楚,但是他還是聽到了。
穆朝陽聽到黑衣人說的話,他頓時臉色發沉,手腳發軟,渾身直冒冷汗。
黑衣人很快又從柴房中飛速躍出,然後在黑夜中幾個騰空,很快消失不見。
穆朝陽渾身都是冷汗,他甚至反應不過來,一直到後來他都不記得他是如何回的臥房……
第二天一早,穆府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訊息,昨晚上司琴畏罪咬舌自殺,死前還在地上用血寫了幾個大字。
“咎由自取,不怪他人。”
大老爺聽到這四個字,不由來回踱步,一面問那昨晚上把守柴房的小廝,“夜裡頭沒發生什麼異常?”
那兩個小廝戰戰兢兢,其中一個垂眉道,“沒發生,一直都好好的,一直到早上,我們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司琴姑娘已經死了。”
昨晚上有黑衣人來襲的事情他們兩個都不敢提,老爺明明交代他們一定要好好看守,結果還是中了他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若是讓老爺知道這些,豈不是要打斷他們兩個的狗腿?
思來想去,他們兩個一起合謀,將此事壓下,一口咬定昨晚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司琴就是自殺的,黑衣人的事情他們一個字都不提及。
大老爺聽他們這麼說,拂袖,然後坐下,“這倒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