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太太見過大風大浪,此刻也已癱軟在幾位太太的身上。
眾人趕忙給老太太找救心丸。
幾位老爺暗中商議了一個方案,讓幾個會拳腳功夫的護院悄悄一點一點移動,埋伏在幾棵樹後面。
等到天色又暗些的時候,那幾個護院忽然出擊,一把將司琴打暈,菜刀應聲而落,穆朝陽這才被救下。
穆朝陽被救下,一院子的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穆言也跟著鬆了一口,畢竟前世是夫妻,再恨,也沒想過要他死。
一行人扶著穆朝陽進了順安堂。
穆朝陽自己倒是狀態很好,雖然脖頸上受了傷,但是精神狀態很好,一直說著,“不礙事,不礙事。”
進了順安堂,大太太趕緊命人去請大夫給穆朝陽包紮。
眾人又將廂房圍了個水洩不通。
好在只是皮肉傷,無大礙,大夫上了藥,包紮後只讓養幾天便可痊癒。
總算是有驚無險。
老太太拍著心口長長舒一口氣,一面擺手道,“都散了去廳房,讓陽兒好生休息。”
穆朝陽想從床上起來,但是老太太死活不讓,他只能無奈的躺下。
眾人全部移步到廳房裡,按輩分長幼依次落座後,大太太才咬牙切齒道,“老爺,此事您可一定要為陽兒做主,司琴狼子野心,想當少奶奶都想瘋了,竟敢拿菜刀害陽兒,此事絕不能姑息。”
她說的字字用力,似乎要將司琴扒皮抽筋才能解其心頭之恨。
老太太也怒聲道,“此事絕不姑息,那司琴留不得。”
“竟敢害我哥哥,真是反了……”穆青也柳眉倒豎,氣惱道,“爹爹,如今咱們家可真是亂極了,隨便一個奴才都敢爬到主子頭上作威作福,如今竟然膽子大到連菜刀都敢動了,您可得治一治這種風氣。”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穆言,哼道,“免得讓這些奴才們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個自以為是穆家的主子呢。”
“大姐這話說的對……”穆婉她們趁機附和一句。
穆言心知肚明,知道穆青在借題發揮,她不理會她們這些小女孩的把戲,只暗暗給陳姨娘一個眼色。
陳姨娘會意,輕抿嘴唇,在一干人指責司琴痛恨司琴的時候,她標新立異了一把,低低說道,“老爺,妾身瞧著那司琴分明是瘋了,若是精神正常,她應該不會做傷害大爺的事。”
大太太的心裡有鬼,生怕因為此事而牽扯出當年徐姨娘之事,立刻反駁一句,“你以為她瘋了?哼,我看她清醒的很,若是真瘋了,為何口口聲聲說要當少奶奶?你見過如此清醒的瘋子?”
她剜了陳姨娘一眼。
陳姨娘端端站在大老爺身邊,神色不變,反駁一句,“若不是瘋癲,為何赤腳垢面?”
她目光對上大太太的目光,聲音四平八穩說著,“想必太太還記得當年的徐姨娘吧?徐姨娘在懷孕的時候發瘋,每一次都蓬頭垢面,嘴裡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又一次她甚至拿了一把剪刀要傷老爺……”
聽到此,大太太再也不想聽,冷冷打斷道,“徐姨娘都入土為安那麼多年了,陳姨娘,你此時提及,到底是何居心?提一個過世的人,你就不怕夜裡睡不安生?”
陳姨娘嘴角扯出一絲絲冷笑,當即回擊,“不得安生的難道不該是那些坑害別人做了虧心事的人嗎?我又沒有害過徐姨娘,為何要心虛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