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太太強自暴怒,心虛的質問一句,“誰……是誰告訴你的?分明只是普通的安神藥。”
陳姨娘當即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是普通安神藥,那太太敢連著喝半年嗎?你若敢喝,那我便服你,到時,我定會在太太面前長跪三天,磕頭謝罪。”
“可若是太太不敢喝呢?”陳姨娘雙目如刀,一字一句吐的極其清楚,“太太若是不敢喝,是不是就能證明太太心虛?”
大太太只覺嗓子冒煙,彷彿被人置於爐火上燒烤一般,渾身都難受。
她強辯道,“哼,這東西是從你手裡來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做什麼手腳?我對司琴……問心無愧。”
她側目,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大老爺,“老爺,我是給過雪梨安神藥,那是因為雪梨前些天被我禁足,她心生抑鬱,每晚都睡不好覺。後來我知道了,就命人給她送了安神湯,喝了湯藥,她確實睡的很好,這一點您可以問司琴屋裡的丫鬟,她們人人皆可為我作證。”
說話的時候大太太特意坐的比平常還要端正,以示自己行的端正,絕對沒有害人之心。
“倒是陳姨娘你,平白無故的為何要去弄司琴的藥渣子?”大太太反咬一口,冷冷說道,“怎麼?是想趁機栽贓陷害一把?”
“你……”陳姨娘立著兩道彎眉,心中氣的簡直要爆開,竟然被這個女人倒打一耙子。
她不示弱,立刻攏袖提議道,“到底司琴有沒有服用過這些藥物,老爺只消請了大理寺卿過來,讓他帶一位仵作,一驗屍便知。”
一聽陳姨娘竟然提議讓大理寺來人,大太太頓時急的雙手冒汗。
司琴死前藥物一直服用量過大,一旦驗屍,說不定馬上就會驗出異常來。
這個賤女人,真是狠毒,趁機落井下石的本事實在太厲害。
兩個女人爭執不休,老太太和大老爺一言不發。
此事若真請來大理寺的人,一旦查出些什麼齷蹉勾當,穆家的臉面往哪裡放?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老太太可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
她立刻打斷陳姨娘的提議,“陳姨娘,你以為大理寺我們穆家的開的嗎?想讓他們來人,他們就會來人?”
陳姨娘聞言唇瓣動了動,她也是玲瓏剔透的人,當即明白了老太太的意圖。
怕是要關起門來說事了。
而大老爺雖然看向大太太的眼神很陰冷,但是面對老太太的態度,他沒有表示反對。
母子二人交換一個眼神,首先達成共識。
陳姨娘頓時心上一沉,她心想,此事大約是要算了……
大太太也敏銳的捕捉到了老太太話裡頭的意思,看來今晚她能逃過一劫。
她不由心上一鬆,只聽老太太說道,“司琴一事其實已經明朗,孫媽媽,雖說你忠心侍主,但是一條人命並不是小事情,何況你手段如此殘忍,這一次……穆家斷然留不得你。”
孫媽媽聽著老太太的話,身子陡然一頹,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大太太想開口求情,但是又敢,只能心頭暗暗滴血。
老太太看著孫媽媽,淡淡開口道,“念你一直對穆家忠心耿耿,到了這把子年紀也不容易,那些打板子關柴房的刑法我們也就不用了,要怎麼做,你應該心裡清楚,好好給自己留個體面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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