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就說道,“您說的對,姑娘家最是愛惜自己的容貌,包括指甲,指甲養起來並不容易,一把好指甲,要養好幾個月呢!”
“是嗎?”
穆大老爺深深皺眉。
他看著穆言。
穆言的眉眼已經完全張開了,再不是小時候那個小不點,看上去完全是個成熟內斂的大姑娘了。
從司琴這件事情也能看出來,穆言心思很縝密,單憑這一點,將來嫁給他的兒子,他也能放心。
大老爺其實對穆言這個未來的兒媳婦還是十分滿意的。
他稍微琢磨了一番,然後問穆言,“丫頭,你對司琴突然暴斃的事情怎麼看?”
大老爺忽然問這個問題,穆言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是實話實話?還是迂迴委婉一下?
她稍微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司琴固然罪無可恕,但是死的確實有些蹊蹺。”
大老爺愣了一下,然後一笑,“你說說,如何個蹊蹺法?”
他順勢倒了兩盞茶,一盞給了穆言。
穆言趕緊道了謝,神態多少有些拘謹。
大老爺看在眼裡頭,暗暗呼一口氣道,“在我書房裡你不用拘謹,就當我們父女談心,有什麼你就說什麼。”
穆大老爺將現在的情況定性為父女談心,穆言心中有數了,她輕笑一聲,才開口說,“那好,那我說說我對此事的看法,要是說的不對,您也別笑我。”
大老爺點頭,然後喝了一口熱茶。
穆言想了想說道,“司琴死之前斷了兩根指甲,而且手裡還攥著一塊看似男人衣物上的黑布,依我看,多半她昨晚上經歷了一場撕鬥,而那塊黑布,應該是她死之前從某人身上撕扯下來的。還有,其實我懷疑司琴還中了劇毒……”
“什麼?劇毒?”大老爺立刻坐直了身子,定定看著穆言道,“你如何推斷她中了劇毒?”
“因為我看到司琴屍體的時候,她臉色發黑,凝固在嘴角的血液也是那種黑沉的血液。”
“……以前我曾聽人說起過,說中毒死亡的人肯定會面色發黑,血液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