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神情各不相同,各個都充滿扭曲混亂,六臂粗長,比之身體還長的手臂延伸到四周,昏黃燭火下,像極了蜘蛛。
翻飛的紅綾纏繞著神像身體,掛在長長的手臂上,垂落的紅綾沒有任何飄逸之感,反而格外肥重。
“阿霖,你覺不覺得這紅綾和臍帶很像。”蘇星澤偏頭問他。
張啟靈點頭。
暗室只有一個神像,其他東西都是些供奉神像的香燭貢品等。
貢品多是些本地的果子,唯一不同的是中間的供盤上,供奉著一團血淋淋的東西。
張啟靈凝視著那團血肉,辨認出這東西的來歷。
“這是貓胎,是還未成形就被剖出的貓胎。”
蘇星澤覺得有些惡心。
兩人又細細檢查一遍神龕,沒有更多發現準備去別的地方看看。
剛踏出正屋,張啟靈耳朵一動,手中的刀鞘出手,在夜色下劃出一道黑芒。
一個黑黢黢的人影從牆上翻下,然而他還未落地,便看到眼前劈下的刀鞘,瞳孔一縮,身體一扭,硬生生改變落下的位置。
來者悶哼一聲,刀鞘重重砸到他腰側。
“誤會!誤會!”
青年捂著側腰,壓低了聲音,“我可沒跟蹤兩位,兩個兄弟會出現在這裡,想來也猜到這家人和鎮下的墓有關,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一起合作如何。”
嘴上說著服軟的話,大晚上還帶著墨鏡的奇怪青年,嘴角卻噙著笑,沒有一點懼意。
張啟靈收起刀鞘,簡言意駭:“說。”
青年揉揉還在發痛的側腰,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兩位兄弟怎麼稱呼,我是黑瞎子,直接叫瞎子就行,兄弟身手不錯啊!以前在哪兒混的,說不定我還聽過兄弟的名號……”
蘇星澤看著這黑瞎子自來熟的樣子,深感無語,總覺得如果不打斷,黑瞎子能一直東拉西扯到天亮。
黑瞎子太吵了,還一直不進入正題,張啟靈不耐煩聽他廢話,手腕翻轉,刀鞘落在他脖側。
“別廢話。”
黑瞎子熱情的嘮嗑一頓,他垮下臉,一副‘我這麼熱情的交朋友,新朋友卻這麼冷酷無情’的委屈樣子。
蘇星澤默默給黑瞎子貼上戲精的標簽,往後發生的事證明他給黑瞎子的評價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