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黎韶華提前回想,說了很多細節,岑清伊問起當時房間裡的其他人,以及鐘夏夜的墳墓在哪,她怔了下,“夏夜的墳墓,我不知道,房間裡還有四個人,我記得是費慧竹找人安排的。”
時間久了,那四人的樣子模糊,名字不記得,“不過我記得,費慧竹是從一家安保公司請來的,叫……”黎韶華努力回憶道:“因為我當時問過夏夜,她們家一般需要人手幫忙,費慧竹都會從那裡找,叫什麼來著。”
黎韶華捶腦袋,岑清伊安撫道:“別急別急。”
“叫名什麼……”
“名?”岑清伊擰眉,腦子裡閃過跟名字有關的,最先跳出來的似是名流集團。
“名什麼盾……”
“名誠天盾?”
黎韶華少有地情緒激動,“對!你知道?”
名誠天盾,是名流集團旗下的安保,名義上是安保,據岑清伊瞭解,裡面不乏一些□□之後留下來的一批人。
“你大概記得他們的樣子,那我找他們的照片出來,你能認出來嗎?”岑清伊記得名誠天盾有一部分對外的業務,她可以找人假裝有業務合作需求。
“差不多。”黎韶華抿抿唇,眉頭緊鎖,“不過按照年齡算,他們四個人年紀不小了,他們會不會已經離職了?”
“你這週日12點,申請跟我通電話。”
岑清伊找蘇吟聯系名誠天盾,表示有業務合作,但有長相和經驗的要求,所以希望能親自挑選。
聽聞蘇吟是檢察官,名誠天盾不敢怠慢。
週六,岑清伊成功拿到偷拍下來的花名冊,裡面有安保人員的全部資訊和照片。
按照法定,下次探視,估計要等她從瑞士回來。
岑清伊猶豫半晌,主動給江松打電話,說明事情原委,她想探視黎韶華,指認當時房間裡的四個人。
江松沉默幾秒鐘,反問:“你覺得這個事妥當嗎?”
“首先,費慧竹提供的醫療證明,只能證明鐘夏夜的死與鈎吻花資訊素有關,並不能直接證明,這是導致她死亡的直接原因。”岑清伊也看了其他幾個人的醫療鑒定書,都是似是而非的話,“四個大男人,都是守在門口,離黎韶華還有距離,據她表述,她很快被抓,那就是房間裡的資訊素根本不濃。”
江松清了清嗓子,半晌道:“我覺得這樣吧,你既然對黎韶華的案子感興趣,且認為有疑點,那就讓黎韶華提起申訴,一旦申訴成功,你有重新調查的機會。”
岑清伊當然想過,但是她擔心申訴不成功。
“你如果覺得申訴不成功,那就是證據不充分。”
“我想探視黎韶華,就是再找新的證據。”
兩個人為此討論幾分鐘,岑清伊懇求道:“我就破格見她一次,可以麼?江市長,我不會添麻煩,只給她看照片,她指認出來,我就可以繼續調查了。”
江松長嘆口氣,“你這個律師做的。”
末了,江松還是給第六監獄打電話,岑清伊成功見到黎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