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岑清伊忙打斷,“蓁姐,你先忙吧,我也要做飯,今天我很忙,江醫生,你也要上班吧,趕緊洗漱去。”
岑清伊掛了電話,低頭看見江知意赤腳,她無奈地嘆口氣,“我家地上涼,比不得你家,下次穿鞋子。”
岑清伊取來拖鞋,俯身放到江知意麵前,“你去洗漱,我盛粥。”
“恩。”江知意倒是聽話地穿上鞋子出去了。
又是下雪的早上,江知意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天,偏頭說:“今晚一起吃火鍋吧。”
“恩,”岑清伊下意識答應又“啊”了一聲,支吾道:“火鍋還是算了,我今天挺忙的……”見江知意臉色冷淡,她也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忌憚的怯,低頭道:“雖然想送你上班,但是我快遲到了,今天不送你了,你打車走,可以嗎?”
“我要說不可以呢?”
“那、那你開我的車?”
“不用了。”江知意下了臺階,走出幾步突然回頭說:“你昨天不是還有話沒跟我說?”
岑清伊想起來了,話到嘴邊,她咕嚕又咽下去。
那副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樣子看得江知意皺眉,她直言道:“現在不說,永遠別說。”
江知意要轉身時,岑清伊連忙說:“我說!”
岑清伊早就想過的話在寒風飄雪的早上說出來,江知意一直背對著她,岑清伊坦誠道:“我之前真的是因為特別情況才會那樣,我很抱歉,我希望我們不要再聯絡了。”
影片已經刪了,岑清伊也不用再擔心,“之前趕上我的發熱期,真的很抱歉,對不起。”她頓了頓,抬眸望著瘦削的背影,心裡頓時不忍,“如果你願意,我們是朋友,可以嗎?”
“呵。”江知意輕笑,晨雪中透著愴然,可回眸的人卻又是波瀾不驚的淡然,反問:“朋友?”
“恩……”依照岑清伊的內心,連朋友都不要做,可是剛剛心阮已經說出口,“你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啊。”江知意笑靨生花,“我有什麼不願的?”她想起什麼似的又笑了一聲,揚聲道:“親愛的朋友,等到我發熱期時,還得請你多幫忙呢。”
江知意轉身走了,岑清伊站在臺階上,臉上一陣陣的熱。
剪不斷,理還亂,岑清伊懊惱地揉腦袋。
岑清伊到律所,認真翻看從檢察院影印回來的資料。
看完岑清伊都氣笑了,姜建弼的鑒定結論是:頸部軟組織挫傷,以及右關節功能障礙,而姜建弼本人也表示,他有惡心嘔吐的反應,身體一直不舒服,手也抬不起來了。
至於另外一個叫周景龍的人,鑒定是外耳道受損,以及頭部損傷,周景龍也表示:他現在腦子不太好使。
姜建弼和周景龍都表明何玉澤打了他們,且有派出所的人在場可以作證。
可何玉澤的證詞卻和他們大相徑庭。
何玉澤承認打了周景龍,但是周景龍也打他了,而且打得更狠,是打在他的小腹上。
至於姜建弼,何玉澤根本沒來得及打,包廂裡光線昏暗地面灑了酒很滑,推搡時姜建弼滑到了摔的。
至於雙方打架的理由更是離譜,何玉澤和周景龍認識,但是關系一般,周景龍請吃飯,非讓何玉澤請他玩,何玉澤無奈帶他去ktv唱歌,兩個人喝多了聊天不對付就動手了。
岑清伊單獨查了下這個叫周景龍的人,無意中從網上找到周景龍的一份求職履歷,他最近的一加就職單位是江城星宇餐飲娛樂有限公司,後來辭職履歷沒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