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岑簡汐坐在椅子上,表情恬淡,薛予知站在後面,雙手搭在岑簡汐的肩膀,嘴角掛著笑。
兩個人看起來是幸福的,但不多,很淡很淺的感覺。
岑清伊翻開筆記本,第一頁寫的是岑簡汐和薛予知離婚。
這一天終於來了,我不願接受,但卻不得不接受。
我時常想,如果可以不離婚,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我不僅沒了妻子,也沒了孩子們。
不過只要她們過得好,我願意永遠躲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實驗副作用突然變得嚴重。
簡汐一定好納悶,我怎麼會突然那麼爽快同意離婚。
是啊,我不離婚,怕是要牽連你們。
離開你們,遠遠地離開,是我愛你們的最好方式。
我愛你們,我的妻子,我的兩個寶貝。
之後的每頁,或長或短都有些內容。
最後一頁是前天寫的,距離上一篇,斷了好長時間。
最近我一直沒心思寫東西。
人啊,真是沒出息的。
自從知道簡汐醒了,我便又牽掛起她來。
尤其是清伊這孩子,總是執著於她追求的東西。
她不知道她面臨的是怎樣的危險,我勸她,但卻勸不住。
我聽說費慧竹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組織。
雖然是聽說,我也擔心,就算費慧竹自首被繩之以法了,誰能保證幕後的人不會報複?
這像是一個無限迴圈的噩夢,永遠醒不來。
我害怕清伊出事,我最近總是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