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是誇贊的語氣,“有一說一,廚藝真不錯。”
岑清伊臉紅紅,她這輩子沒想過會再見到薛硯秋,當時她走的時候,岑清伊正在做兼職,沒來得及送別。
最後問了其他人,都說薛硯秋三五年不可能回國,岑清伊當時很後悔,感慨道:“都說您的子女在國外,我真以為您再不回來了。”
薛硯秋勾起笑,“祖國生我養我,我生是中國人,死啊,也是中國的鬼。”
這一輩的老人,対國家尤為忠誠,讓江知意和岑清伊都有些慚愧,尤其江知意,她的世界小到只有岑清伊和元寶,她不願為任何人分心。
“薛教授,有時間,我去給您做頓飯吃,您看行不?”岑清伊親暱地笑著說:“您可別拒絕我,我這幾年的廚藝,可沒下降。”
“行啊,帶著你愛人一起來。”薛硯秋顯然是愛屋及烏,対江知意很滿意,“你這孩子有福氣,找這麼個漂亮端莊的愛人。”
就此約定時間,小兩口目送薛硯秋,江知意挽著手臂晃了晃,說:“她姓薛。”
岑清伊啊了一聲,她還真沒多想,“你的意思?”
“可以留意看看。”兩人繼續往實驗室走,江知意拉著她的手臂,“你怎麼叫她師母?還挺親密的,你們都這麼叫嗎?”
“啊……”岑清伊撓撓頭,回憶道:“好像就我這麼叫。”
薛硯秋讓她這麼稱呼,那會兒的岑清伊性子冷淡,対教授尊敬有禮,寡言少語,師母這稱呼喊得次數有限。
“那她対你還真是不錯。”江知意說得意味深長,岑清伊笑著問:“你是覺得和薛予知有關系嗎?”
“不好說。”江知意這一年來,疑心加重,她會比原來多猜想幾種可能,“這下好辦了,廉教授不幫忙,有薛教授在,我估計希望很大。”
廉教授倒也沒為難她們,接過片子対著驕陽烈日照了照,半晌沒說話。
神情過於嚴肅,岑清伊呼吸隨之放緩。
室內針落可聞,江知意攥緊的收心微微出汗,她希望沒有問題……希望……這念頭剛閃過,廉如是咳嗽一聲。
兩人為之一顫,廉如是臉色平靜,沉聲道:“不太樂觀,謹慎起見,明天去趟醫院我再看看。”
等待的過程,總是難熬的。
岑清伊安慰江知意沒事,江知意卻憂心忡忡,她不願把人往壞處想,但當年岑簡汐能把鐘卿意的心髒拿出來,在她的心髒植入晶片,她完全有可能順勢在岑清伊的心髒裡動手腳……這都是什麼父母啊?
岑清伊第二天有清算組的會要開,江知意想一個人去醫院,她一再表示,希望江知意等等,她們一起去。
“廉教授不能等,她很忙的,寶貝。”江知意說得也在理,岑清伊只能作罷。
這次清算組會議在市政府開的,許光偉和裴秋榮一起來的,岑清伊和吳科長坐在対面。
雙方各自說了情況,許光偉開門見山,“我們的收購方案交上去了,清算組也研究過了,有什麼反饋嗎?”
吳科長見岑清伊沉吟不語,主動說:“確實,我們清算組研究過了,整體不錯,不過岑律師還有些意見和建議。”
吳科長甩鍋第一名,顯得岑清伊專門搞事情。
岑清伊懶得周旋,直奔主題,“其他都不錯,就是價格方面,希望許總重新考慮。”
許光偉冷幽幽地盯著岑清伊,冷笑道:“岑律師,我們給到500萬,你還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