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離開你,我一樣可以很好的生活,我並沒有自己現象中那麼脆弱。
難熬的日子都過去了,我覺得我可以一個人過一輩子。
希望你也早日看開,若是他日你看到這張紙條,希望你明白。
我對你,不可能回到最初,我不愛你。
你與我而言,感恩與報答之心大過其他,更像是友情和親情的糅合體,唯獨沒有愛情。
我希望,未來的你,可以幸福,我願意為此努力。
但我只能是努力幫你,我不會是給予你幸福的人。
逢時安樂,離別安好。
我真的希望,我們之間能作為朋友長久的存在。
如果不能,那就再也不見。
寫給秦蓁的紙條,正反面都寫滿了,跟江知意一比,字數多得很。
江知意哼笑一聲,知道這醋不該吃,還是吃了幾口。
不過看在岑清伊過去很早之前寫的紙條,都是與秦蓁劃清關系,江知意決定不計較了。
岑清伊此刻正在律所,並不知道她寫的紙條已經被發現了。
岑清伊回到律所,重新閱讀檢察院給她的資料,大致推論出,呂飛磊和人合夥做生意,合夥收購油井,其中只寫了職務侵佔罪是說他侵佔財産8萬元,至於細節,資料裡完全沒有。
岑清伊重新梳理法律上關於職務侵佔罪的條款,針對職務侵佔罪中常出現的爭構成要素及爭議點。
比如:呂飛磊侵佔的到底是有形的實際財物,還是財務性利益?
再比如:呂飛磊所侵佔的,也就是犯罪物件,到底是公司所有,還是持有?
法律盡管完善至今,但仍然有很多漏洞和爭議性的條款,律師的辯護能力在這時候顯得至關重要,所以不少人也說律師,是和法律對著幹,從法律裡挑漏洞,鑽空子……當然還有更難聽的話,岑清伊並不在意外界的言論,她一向秉承的,就是在其位謀其政,只要她接了,她就會負責,不管對方是誰。
岑清伊一一做筆記,若是當日庭審不能當庭宣判,她也要給呂飛磊爭取個取保候審,那樣才有機會聊吳有貴和何玉澤。
岑清伊梳理完,拉開抽屜吃一塊奶糖放鬆,噶幾噶幾嚼得來勁兒,不忘給江知意發資訊問情況:姐姐,完事了嗎?我給你買返程票啊。”
江知意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岑清伊看看時間,決定提早翹班10分鐘接人。
哪知道剛溜出門就被何主任撞上,何主任身邊站著範和正,範和正眼尖先看見她的,“誒,岑律師,我正好要還你錢。”
“何主任,我早走一會,去車站接個人。”岑清伊其實不打報告也沒事,她畢竟不是剛來律所的新人,何主任不怎麼管她,倒是岑清伊自律,有時有事會提前說一聲。
岑清伊拿了錢,走了,她不用想也知道,範和正準是為了江城油氣的事而來。
何主任接了這案子,她也徹底放心了,論能力,何主任沒問題。
何主任也納悶,兩人什麼時候有的金錢交易,範和正道清原委,“我當時沒錢,她就借了我500,這孩子真是好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