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岑清伊高聲,想起廚房有人,壓低聲音,“還不是你幹的好事,你屬小狗的!”舀人不說,還那麼疼。
江知意也不氣,站起身捏捏她的臉,“誰讓你是姐姐的小肉包。”
岑清伊嘴裡確實叼著一塊肉,含糊不清地兇巴巴:“不要捏我的臉!”這麼捏下去,早晚捏成包子臉。
江知意抬手摸摸她的發絲,誒呦兩聲,“唉喲唉喲,太可愛了。”
岑清伊真是氣鼓鼓,嘴巴裡還有肉,只能眼神抗議。
自從夏冰和忍冬過來,家裡的夥食明顯改善,每頓都是四菜一湯打底,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岑清伊跟著沾光,過上頓頓有肉的日子。
岑清伊喝了藥,拎著包急匆匆去門口,冷不丁想起什麼拍了下腦門,“哎呀,昨天我沒開車。”
“開我的。”江知意跟過去,抬手拍拍她的包,“車鑰匙在你包裡。”
岑清伊翻了下包,“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昨晚。”江知意抬手拍了拍岑清伊的肩膀,撫平衣角,踮腳琴她唇角,看著臉紅紅的人說:“年底朋友們聚會,你認識的那幾個,能賞個臉不?”
岑清伊生怕被夏冰和忍冬看見,瞟了一眼廚房門口,小聲說:“律所沒事我就去。”
“以你為主,律所哪天沒事你告訴我。”
岑清伊咧嘴笑,“非去不可沒得選啊。”
“本來也只是象徵性地問問你。”江知意淡聲道,抬手擰小耳朵,“你還當真?”
“恩,我錯了。”岑清伊好脾氣地笑,“那我走啦。”
岑清伊乘坐電梯,冷不丁靜下來,腦子倒是琢磨出點什麼來。
江知意剛才叫她小肉包,是不是說: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複返?
岑清伊忍俊不禁,江知意上輩子可能是個裁縫,太有才了。
江知意走到窗邊,不一會高挑的身影映入眼簾,斜斜的影子跟在身後。
確實,始終如一陪伴岑清伊的,只有影子,她也做不到24小時的陪伴,江知意輕輕嘆口氣。
腳步聲停在身邊,忍冬站在旁邊,輕聲說:“吃飯吧,要涼了。”
“你覺得她怎麼樣?”江知意失神地望著快到寶馬車旁的岑清伊,忍冬淡聲道:“人倒是不錯,就是沒遭過社會的毒打。”
“她過去的遭遇已經很苦了。”江知意偏頭嗔怪。
“那是家裡的苦,”忍冬不為所動,“社會的毒打,她可沒受過。”
“……”江知意沒做聲,忍冬繼續道:“你還記得,”忍冬頓了頓,似乎難以啟齒,她咳嗽了一聲,“就是你把我打趴下,踩著我的脊樑骨說過的那番話嗎?”
江知意記得,大意是:如果她的人一定要遭受社會的毒打,那麼,她就親自動手,輪不到別人。
“我現在得承認你是對的,”忍冬對上江知意無奈的眼神,聳肩嘆口氣道:“社會毒打,還是自己人來的比較好,我自打被你折磨得心服口服之後,其他的事兒都不算事兒了。”
“我哪裡折磨你了。”江知意抬腿踹她,忍冬象徵性地躲了下,大腿被踹了一腳,她微微揚起笑,“你看你又在折磨我,不過現在不是以前了,我可不會叫你聲老大,”忍冬後退拉開安全距離,放肆道:“a大隊的死老五,快點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