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才沒說過,”岑清伊自認記憶力不錯,江知意慢條斯理,“我剛剛說的。”
岑清伊不自在地咳嗽兩聲,“還有什麼?”等等,岑清伊意識到什麼,強調似地說:“標記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你不用擔心。”
前車之鑒,岑清伊現在都會盡量避免發生類似的事情,畢竟誤診這種事不會再發生,她只要控制好發熱期的自己就好。
江知意也沒搭理岑清伊這句,自顧往下說:“我說了不會給你選擇權,我會硬來,鑒於你最近表現,我可以適當寬限,將硬來的執行期寬限幾天,你好好處理該處理的事。”
“……”岑清伊不知道江知意指的是什麼,大概是秦蓁的事吧?
岑清伊沒接話,反問:“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江知意抬手捋順發絲,下了床,“我先去洗澡。”
岑清伊也下床了,正準備套褲子,後腰被摸了下,她吃養地躲開,臉頰爆紅,“你幹嘛?”
“手感不錯。”江知意淡笑,岑清伊無奈,“你好像個小流氓。”
“不準趁我洗澡偷偷離開。”江知意順手牽住岑清伊的腕子,“紗布拆了吧。”
傷口恢複的不錯,岑清伊低頭盯著淡淺的痕跡,猛地想起醫生說再深一點可能會落下殘疾,如此說她應該感謝及時出現的江知意。
“看什麼呢?”江知意淡聲問,岑清伊抬眸,笑了笑,“謝謝。”一語雙關的謝謝,江知意自然是沒有聽出來,只說:“謝謝不必,少氣我什麼都有了。”
江知意轉身走了,岑清伊摸摸傷疤,回想瘋狂的那晚,她至今沒想明白江知意怎麼進來的,唯一的解釋她會撬鎖。
岑清伊坐在床邊翻包,手機快沒電了,翻到充電器,也翻到昨晚收到的那個信封。
會是誰呢?她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不查出原因,岑清伊沒辦法安心。
岑清伊將手機充電,她也起身去洗澡了。
等江知意從浴室出來,岑清伊還在浴室裡,她輕撫唇角微腫的傷口,嘶了一聲,有點疼。
江知意揉著師漉漉的發絲瞟了眼岑清伊敞開的包,她無意窺探,不過隱約間看見了一個……信封?
江知意蹙起眉頭,抬手扯了下被子,包掉地上,嘩啦一聲,中性筆、本子、便利貼掉出來了。
信封也掉出來了,照片滑出了一角,江知意撿東西往包裡放,撿起信封時,她拿起另一頭,照片唰啦一聲滑出來。
江知意眸光一定,淡淡地望著照片,浴室裡的水流聲停了。
很快,咔噠一聲,岑清伊推開門出來時
,江知意正站在門口,午餐送上來了,鑒於江知意昨天的發熱期,岑清伊點的都是清淡的。
“過來吃吧。”岑清伊一回身,注意到江知意唇角破了,“怎麼了?”
“剛磕了下。”江知意蹙眉,“浴室放沐浴乳的地方,有個稜角。”
“你這傷口還流血呢,怎麼辦啊?”岑清伊心底有些疼。
“你給我治癒下。”
“我去拿藥。”岑清伊剛轉身又被江知意拉回來,“你就有藥。”
岑清伊一臉認真地搖頭,“我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