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猛地胳膊肘撞回去,撞得口音男罵罵咧咧。
雨幕下,聲音彷彿人為降調,聽得不清楚。
岑清伊抬腿踹開亂摸的人,怒聲道:“我說了我沒有其他裝置,我不像你們主子,說話沒個準兒。”
口音打上來,岑清伊幹脆廝打回去,將人死死地壓在車子上,夜幕裡潮濕的眸子裡都是殺意,岑清伊狠狠地怒道:“再t惹我,我先弄死你!”
過來三個人,才把岑清伊拽開,口音男被掐的差點斷氣。
他分明想還手,旁邊一個人拉住口音男,“行了行了,少惹麻煩。”
岑清伊被推搡著上車,轟隆隆的雷震,玻璃窗震得發顫。
岑清伊的眼睛同樣被矇住,車子駛向哪裡無法確定。
此刻反倒沒了常人該有的驚慌,岑清伊端坐著,抱著必死的心。
這一刻,正義、法律、理智都不複存在,此刻的岑清伊,是一個被奪去妻子和孩子的父親,心底滿是惱怒與恨意。
抱著魔擋殺魔,佛擋殺佛的心來的,許光偉,她今天要親手宰了他。
此時,江知意被人拽下車,一路踉蹌,狂風暴雨中,空氣中不知為何彌漫著桃花香。
也是趁著江知意下車,鴨舌帽突然用銬子將她拷住,而後幾秒鐘,鴨舌帽納悶,“你都不害怕嗎?”被銬子拷住,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我的孩子在哪。”江知意沒理他的話。
“跟我走。”鴨舌帽的聲音在前面,旁邊的兩人扯著她的手臂。
江知意聽見推門的聲音,鐵門卡拉卡拉聲響,隨後關門,雨幕被隔絕在外頭。
空氣中仍然彌漫著淡淡的桃花香,江知意甩了甩水,豎起耳朵。
隱隱的腳步聲在頭頂傳來,她隨著這幫人幫樓上走。
閉上眼,更有利於捕捉聲音,她離那聲音越來越近。
一層,二層,那人在三層。
他們也停在三層,“進去等一下吧。”江知意被推進一個房間。
房門關上,江知意靜坐,聽著嘈雜的腳步向著隔壁,再向隔壁走去。
窗子開著,雨聲噼啪,腳步聲停下,之後的談話聲被雨蓋住。
江知意摸索到桌邊,啟唇吐出一根細針,她揹著身摸到針,三兩下捅開手銬。
江知意拽掉眼罩,眯著眼適應一會看清房內的擺設,簡單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