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清伊看來,能用密碼鎖筆記的人,大多肯定是想記錄心事,且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小心思。
這本筆記的主人,居然用了金屬外殼,硬度能當武器的筆記本,最要命的是密碼鎖,不是尋常的6位,而是18位……
岑清伊腦瓜仁都大了,數字從1到9,排列組合之後,得是祖墳冒青煙加上詐屍的機率才可能猜中密碼。
“姐姐,你知道開鎖匠師傅怎麼說嗎?”岑清伊故意神秘,江知意配合,露出渴望的眼神望著她。
岑清伊晃了晃厚重的筆記本說:“師傅說,他開鎖半輩子,沒見過這種鎖。”
江知意點點頭,接過筆記本認真地看半晌,從封面到筆記本的書脊位置,再到背面,岑清伊都覺得她是不是發現什麼秘密了。
江知意卻又放下筆記本,拿起手錶,岑清伊湊近道:“姐姐,這表是不是很貴?”
“是。”江知意明顯是認識,岑清伊好奇地問:“是名錶?”
“理查德米勒,世界頂級腕錶品牌。”江知意顛了下手裡的腕錶,“這塊表,我在雜志上見過,全球限量。”
岑清伊咂舌,“那這個表的主人很有錢。”
“恩,應該是。”江知意沉吟半晌,突然抬眸問:“你不介意的話,東西先放我這裡,我拿去問問?”
岑清伊切了一聲,故意挑理:“我有什麼介意的?”
“我都看了,你也不介意?”江知意逗著問,岑清伊連同拎袋塞給江知意,“你看吧,看完再決定我要不要看。”
岑清伊也不知為什麼,她心底莫名有點不安,她甚至不敢一個人獨自開啟,等到江知意回來才敢拿出來。
江知意下午帶著東西出門,岑清伊一個人在家,本打算去工作,後來想想秦清瀾回來了,她跟江知意打聲招呼去醫院探病。
秦清瀾正憋悶,兩個兒子守著她,一個抱著電腦工作,一個一直打電話,她趕又趕不走,江樹無奈道:“媽,你就休息吧,不能到處走,該運動的時候會帶你出去走的。”
“那我在病房裡溜達還不行嗎?”秦清瀾攤手,“要不然把手機給我。”
“媽,醫生不讓您玩手機。”江槐頭也不抬地盯著電腦,秦清瀾氣得坐在床頭,“那我要回家!”
“小意說了,等找到心儀的專業康複師,就讓你回家了。”江樹剛撂下手機,手機震動,江知意發來資訊,江樹開心道:“媽,你有訪客了,有人陪你聊天了。”
江樹玩神秘不說是誰,直到岑清伊推門探頭進來,秦清瀾漾出笑,招手道:“小岑啊!快來!”
秦清瀾手術時,剃光頭發,現在纏著紗布,很有古埃及木乃伊的既視感,她也跟岑清伊調侃自己:“我可以拍木乃伊4不?”
岑清伊好笑又心疼,“媽,就憑你這心態,活到一百歲不成問題。”
“哎,心態不好能怎麼樣呢?”秦清瀾臉上閃過一絲惆悵,“我最喜歡長頭發,可是頭發跟生命相比,不值一提。”
“媽說得對,等好了,咱們可趁機多試試幾個發型。”岑清伊寬慰秦清瀾,秦清瀾笑笑出聲,“你和小意說的話都一樣,不愧是兩口子。”
江知意也勸秦清瀾,一輩子烏黑長發,沒有燙染,更沒有留過短發,最多就是太長的時候剪短一點,江知意說:“媽,你的人生重啟就從發型開始改變。”
光頭,意味著從零開始。
秦清瀾喟嘆一聲,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岑清伊看得出來,秦清瀾內心並不如表現出來那般開心,從零開始,說得多輕松,只要親自重新開始的那個人才知道個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