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不用道歉,陸迦,追求幸福是沒有錯的,我們希望你幸福。”岑清伊此時無需多說許光偉的好與壞,現在是全國皆知,連國外的新聞都在關注,“所以希望你能謹慎選擇吧。”
陸迦哭得一抽一抽,岑清伊心裡不是滋味,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安慰的人,很多時候都是徒勞的,她難過那會兒,聽不進安慰,都是無用的廢話,難過和痛苦不會減少一分。
“陸迦,未來你有事需要幫忙,隨時找我們。”岑清伊緩了緩語氣,溫和地問:“咱不哭了,你跟我說說,你現在怎麼樣?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誠懇的關心,聽得出來,陸迦低著頭,哭的不能自已,斷斷續續地說:“你們、你們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好?”
她不值得,她的靈魂都是髒的,還背負著流産的孩子,她死後肯定要下地獄的。
“陸迦,你如果信我的話,你就試試我的方法,我從困境裡走過,這時候最主要的是放過自己,我們沒有苛責你,我想許光偉應該也不至於責怪你吧?如果是為了那些不相關的的人,那更沒必要,你相信我,可以找我聊,或者自己跟聊天,總之要把壓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岑清伊曾經那樣試過,或許內心最真實的一面醜陋罪惡,粗言穢語,但沒關系,說出來。
“說出來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轉移注意力,你看看有什麼能做的,哪怕是幫一個陌生人指路,給別人帶來價值,你也會快樂。”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邁出新的一步,如果這裡不行,那就搬個家,換個地方,換一個環境,讓自己從過去走出來……”岑清伊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告訴陸迦了。
陸迦到最後,心似乎真的不那麼疼了,“清伊。”
“嗯。”
“今天許光偉給我打電話了。”陸迦如實告訴岑清伊,連同藏著證據的地點,“你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我覺得應該是真的,許光偉走到今天,和廉程脫不開關系,我相信他,那些事一定是廉程所授意的。”
“好。”岑清伊寬慰道:“你別哭。”
“我怕夜長夢多,你最好早點去。”陸迦抽噎得厲害,需要停下緩幾口氣,繼續說:“你別一個人去,以防有危險,我原來想過報警,但是又怕萬一……”萬一沒有那就是報假警。
“好,我現在就去。”岑清伊結束通話電話,打算回房跟江知意說一聲,到臥室發現江知意已經睡著。
岑清伊低頭吻她的眉心,給她留了張便簽放在床頭。
岑清伊敲開忍冬的房門,忍冬迷迷瞪瞪,臉擠在門縫,“大半夜叫魂兒呢。”
岑清伊推門,“你怕見人咋的……”
“幹啥!”忍冬堵住門,恨恨地罵道:“我t沒穿衣服。”
“……”岑清伊背過身,“有事,你跟我出個門。”
忍冬換了套休閑服,揉揉眼,“啥事兒?”
“邊走邊說。”兩人一起下樓,岑清伊也說了原委。
忍冬開車,還有些不放心,“許光偉不會耍陰謀吧?”
“陸迦不會騙我。”
“她都叛變了。”
“你也別這麼說。”岑清伊能理解陸迦,缺愛的人,很容易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