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你能查到你想要的。”費慧竹安之若素,讓江知意有些惱意,但她知道不能真的動怒,否則那樣從氣勢上就輸了,她故作無奈,“您不告訴我沒關系,我只能從源頭開始查。”
費慧竹聞言輕笑,“你說的源頭是哪裡?”
“現在我能抓到的源頭就是老實驗樓為什麼會著火,按理說,醫院內會禁止可能引起火災的任何物品,在院裡的清潔員都知道,一般人不會犯這個錯誤。”江知意沒能從費慧竹臉上看到一絲變化,她像是演技精湛的老演員,早學會喜怒不形於色。
江知意頓了頓又說,“當然,這個源頭不固定,或許還會再變。”
費慧竹無奈地嘆口氣,“過去的事有什麼好查的,有那個精力做什麼不好。”
“我說過,那涉及到我愛人的家人,我不得不查。”江知意軟聲求道:“所以拜託您,告訴我,您可以說的,如果實在不能說的,您不說也沒關系。”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費慧竹站起身,踱步到門口,透著玻璃門向外看,“我跟你說說,你也別查了,犯不上。”
江知意應允,走到費慧竹身後,費慧竹望著窗外蔥鬱的樹蔭,回憶似的說:“我不知道這個人和岑清伊什麼關系,不過兩個人確實長得很像,你向我提起的這個人叫薛予知。”
薛字,江知意回想起被燒紙張殘留的姓名,有一個辛字,那看來對應的極有可能就是薛姓。
費慧竹口中的薛予知,是個年輕有為的醫生,不過她的工作主要是在研究院工作,做醫學研究,後來在研究路上一波三折,吃了太多苦頭,受挫之下産生自暴自棄的念頭,就離開研究院了,“至於離開後去了哪,我不知道。”
“那袋東西會不會是薛予知放在您那的?”江知意的推測,薛予知自然也想過,點點頭道:“我也這麼想過,但是沒有證據,其實也不需要證據,畢竟與我無關,我只知道這個人是我認識的,她拜託我的事,我幫她完成了。”
全程交流的內容沒什麼不可說的,江知意好奇費慧竹剛剛拒絕告知的態度,費慧竹回身無奈道:“我這是違規的,我瞭解她,但沒有權利決定跟誰說起她,這是對她的侵犯。”
江知意歉意地笑了笑,“我也不願侵犯任何人,但我的愛人,也是無辜的,她希望找到她的父母,我想幫她。”
費慧竹並不贊同江知意的做法,“年輕人,往前看吧,別活在回憶裡。”
江知意從老實驗樓裡出來,慢慢往前面繞,其實現在薛予知的死活還不確定,畢竟墓園裡只有岑簡汐。
江知意繞回到正門,從車裡取回拎袋,她一路拿到實驗室。
實驗室裡燈火通明,這裡永遠不缺熬夜苦戰的人。
江知意前陣子沒少加班,現在一進到實驗室,就有點抵觸。
江知意一路無聲實驗區,還沒等看袋子裡的東西,林依依的郵件過來了。
讓江知意意外的是,林依依所獲很少,她猜測大概是鐘卿意的意念很強,強大到與催眠對抗,所以後面才會流鼻血。
不過林依依倒也問出一些資訊,可惜,都是概化的內容。
比如鐘卿意童年不幸福,她確實很多秘密藏在心底,但是她不想說。
至於岑清伊和江知意,鐘卿意表現得很在意,尤其是岑清伊。
至於江知意,她說她從沒有和江知意敵對過,她很想和她成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