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魔力,可以毀掉一個人,也可以成就一個人。
很慶幸,江知意是岑清伊的救贖,“以後要多來我這,要不然我孤家寡人多可憐呀。”薛硯秋半開玩笑。
“師母不煩我,我沒事總來,等我閨女大點,我帶她一起來。”
“可以可以。”人老了,似乎都對孩子有著不一樣的情感,像是晚景夕陽對初升朝陽,有無限的憧憬和嚮往,薛硯秋也不例外。
飯後,岑清伊陪著薛硯秋下棋,江知意一旁伺候茶水。
偶爾聊幾句,聊到廉如是,薛硯秋嘆了一聲,“她啊,哪都好,就是太痴情。”
“啊?”岑清伊抬眸,“是嘛,看廉教授,總是冷冷清清,對什麼都不太在意。”
“哎。”薛硯秋又是一嘆,“一個人痴情沒什麼,問題就擱在心裡頭,也不說,誰能知道啊?”
江知意好心地表示,廉如是曾經幫母親康複,她願意做回月老,“廉教授的優秀,誰能不動心啊?”
“難哦。”薛硯秋落下棋子,“她們分開太久了。”
“誰呀,師母。”岑清伊也好奇了,“估計也是個優秀的人。”
“就是協和醫院的。”
岑清伊和江知意對看一眼,都有些詫異。
“她們兩個打小認識,按理說能成。”薛硯秋捏著棋子,慢悠悠地說:“可惜,年輕人嘛,有脾氣,有性格,有追求,某方面不契合,立刻鬧翻天。”
硬碰硬,自然是兩敗俱傷。
“這事,誰管都白費,除非她們自己有意願,否則她們這個輩分,你們勸不動。”
岑清伊和江知意也沒再做聲,聽這個意思,難度很大,她們還是別撮合了。
怕江知意無聊,薛硯秋讓她自己在書房裡轉轉,“別在這裡守著我們兩個,你去看看我書房,保準你喜歡。”
江知意想著她們可能有話想說,便起身去書房了。
薛硯秋的書桌上,放著她們剛送來的《四庫全書》。
這一轉,著實把江知意驚著了。
薛硯秋的書房,更像是一個微縮的圖書館,用汗牛充棟來形容並不過分。
藏書裡最多的是法律和醫學,古書大多是收藏版,靠邊是最近市面上新出的書籍。
江知意在醫學那類書中,竟然看到了催眠類的禁書。
當年風極一時的《靈魂催眠》一書在國外問世,據說可以讓人在最短時間內掌握催眠的技能。
更有甚者說,外行學個熱鬧,頂多是自我催眠有助於改善個人睡眠,但被專業人士掌握,不少人拿來做壞事。
催眠的後遺症諸多,有的人沒再醒來,有的人醒來像是林依依一樣,忘記所有,有的人終生活在幻象裡。
不少人因為這本書迷失自己,國外封禁,江知意前陣子和林依依學習催眠,林依依感慨地說:“要是有本《靈魂催眠》就好了,我可以很快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