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鐘卿意,岑清伊還有很多疑問,不過確實從江知意說出她們的真實關系後,她的心裡也發生轉變了,“我知道了。”
“她以前經常不上班嗎?”岑清伊隨口問。
“據我瞭解,她幾乎不會請假。”江知意因此才納悶,她們之前剛打過一架,她猶豫之下還是告訴岑清伊了,“我和她打架了,把她打傷了,可能還縫針了,可能在家休息呢。”
岑清伊實在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你沒受傷吧?”
“她沒還手。”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勁。”岑清伊初次見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或許是因為她們太像了,但按理說她不會討厭和自己相似的人,偏偏她厭惡鐘卿意。
下午,岑清伊不知怎麼的,心裡有點躁得慌,心悸讓她想起那天突然落淚的畫面,岑清伊如此一想,人更緊張了。
岑清伊深呼吸,再不好她就給江知意打電話去醫院檢查心髒,但那種心悸慢慢平息。
岑清伊擦擦腦門,潮濕的,她想著可能是午飯沒吃飽,於是從抽屜翻出奶糖和牛奶,吃喝之後確實好多了。
岑清伊正想著要不要跟江知意說一聲,蘇羨打電話給她,“你快出來,咱們面談,有重要資訊。”
讓岑清伊意外的是,蘇羨終於趁著去市法院培訓的機會,跟老前輩好一番操作,她拿到當年博森藥業的卷宗,其中主要是與名流集團打官司,其中也牽扯到天驕集團,雲盛集團、和盛輝集團等等。
卷宗拿不出來,蘇羨本想影印,但作為與本案無關的人員,市法院沒有批準她的請求,蘇喜娜惋惜道:“唉,幸虧我有最強大腦,我要靠自己的記憶力告訴你了。”
岑清伊立刻從包裡拿出辦公的紙筆,蘇羨憋不住笑,岑清伊摸不著頭腦,“笑什麼?快交代。”
“你個傻憨憨,真以為我會靠記憶力告訴你嗎?”蘇羨嘆聲道:“那捲宗真的很厚啊,官司打了很久了,我用手機記錄關鍵資訊,不讓拍照,我只能自己整理。”
蘇羨晃了晃手機,“我放到備忘錄裡,放到雲筆記上,怕在網上傳播。”網際網路時代,很多資訊都沒有了隱私性和安全性。
岑清伊仔細讀了一遍,終於看懂兩家公司為什麼長達幾年都在打官司了。
名流集團起初和博森藥業是合作關系,研究方向精神類疾病,當時被叫做roenta diseases,後來發展方向不一致,兩家有了分歧,在分家的過程中,牽扯到了技術,裝置和專利等方面的糾紛。
乍一看,像是兩口子鬧離婚分財産不均鬧上了法庭,但蘇羨看了卷宗,她總結來看,名流集團在這次合作當中,相當於空手套白狼,說好的沒有兌現,“臨分家還想撬走博森藥業自身的財産,那人家肯定不能幹啊。”
“這麼說,這個案子應該很好判啊。”岑清伊納悶,蘇羨嘆口氣,“不好判,因為博森藥業沒有有力證據能證明rod專案中的産出屬於他們。”
“那名流集團有麼?”岑清伊聽著已經開始生氣了,這不就是盟友之間捅刀子事件嗎?蘇羨搖搖頭,“但是架不住人家流氓啊,人家就是咬著不放。”
兩家公司都是據理力爭,後來岑簡汐突然撤銷了起訴,很快她突然離世,蘇羨幽幽地掃了一眼岑清伊,“你的臉色很不好,沒事吧?”
“沒事。”岑清伊話是這樣說,握著蘇羨手機的手卻因為用力青筋鼓起,蘇羨勸慰道:“你當律師那麼久了,別太感情用事。”
“呵,”岑清伊清冷地笑著問:“有人把我媽害死了,還能指望心平靜氣嗎?”
蘇羨愣住,“啊?”下一秒,她又回過神,啊了一聲,“你你是說,啊,對啊,岑簡汐,岑清伊。”
蘇羨猛然意識到了,她眉頭也跟著蹙起,怒聲罵了句髒話,“那這事不能忍!我跟你說,最氣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