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瞭然,簡單介紹,現有基礎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但隔離罩沒敢開啟,怕兩個人發生意外,如果費慧竹能實話實說最好。”
江知意說給薛高朋聽,也是說給費慧竹聽,“你將兩人困在你的世界裡,你肯定不是希望她們一直昏迷,我查過你女兒的病史,我覺得你的初心,可能僅僅是想救你的女兒。”
至於岑簡汐,可能比較倒黴,她身上有種特質,讓反費慧竹選擇她成為治療女兒的藥物。
江知意介紹了醫療小組,也表示後續會進行相應的治療,希望能喚醒兩個人。
費慧竹頭也沒抬,不知在看哪裡。
這世上的每個人,你若問她,她都有煩惱。
莫管富家子弟,還是布衣平民,她們各有各的惆悵。
許光偉還在尋找陸迦,他越是找不到,越是煩躁,心中也堆積越多的恨意。
為什麼他的一生要被操控,毫無自由?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能尊重他的意願?哪怕問問他也好。
許光偉的問題沒找到答案,他想動用名流集團的力量尋找陸迦。
然而,手下人第一次沒有直接同意,而是表示需要向上級請示。
上級,自然是指廉程。
許光偉怒問:“我是名流集團的總裁,我的話你都敢不聽?信不信我開除你!”
“抱歉,許總,廉董說過,現在名流集團任何事情的決策權都由她做決定,請您不要為難我。”人家說得不卑不亢,句句在理。
許光偉氣得結束通話電話,他的很多東西,都是公司配備的,廉程設限,他什麼都用不了。
車子,卡,曾經為他所用的一部分人,許光偉氣得跳腳,很想毀了一切。
許光偉不願放棄,他就算走遍江城的大街小巷,他也要找到陸迦。
尋找陸迦,與其說尋找一個人,不如說尋找一絲光,一根救命稻草。
許光偉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累得腳酸走不動路時,他想打給林立行問進展。
一輛車子刷地停在旁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
許光偉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車窗落下,廉程看都沒看他一眼,“上車。”
許光偉繼續往前走,隨行的車子下來四個人,他們像是一堵堅硬的牆,擋在他前面,“抱歉,許總,請您上車吧。”
許光偉深吸口氣,他極力剋制的情緒,但心髒仍像是被尖銳的刺紮得生疼。
連日來積壓的情緒,猶如火山,在此刻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