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費慧竹笑了,偏頭看岑清伊,“你有證據?”
岑清伊之前確實和李醫生這樣說過,費慧竹顯然不信,“就憑你們的性子,真有證據,怎麼可能等到現在?”她奪過岑清伊手裡的拎袋,“你們走吧,謝了。”
想到什麼似的,她回身看了一眼岑清伊,“我看你人心腸不錯,沒事少摻和那些事,別給自己找麻煩。”她昂了昂下巴,“你愛人也是。”
這溫馨提示聽起來像警告,兩口子聽得都不爽。
十一假期在忙碌中度過,岑清伊開工第一天,給蘇羨打電話,“你去市院調下岑簡汐墜樓的案卷,還有博森藥業的,記得影印一份給我。”
“還用你說呀,”蘇羨在電話裡笑她,“昨晚看了熱搜,蘇吟就給我打電話了。”
“還有個案底,你要是能看見,最好也能幫我看下。”
“誰的?”蘇羨忍不住吐槽,“我說你別把自己當成千手觀音,你一個人能忙過來嗎?”
“黎韶華的,你幫我看看,”岑清伊一直覺得這案子判得太重,當時居然沒人有異議,蘇羨勸她最好有輕重,“市院沒你想得那麼好說話,別因為別的事,影響了你當下的重點。”
岑清伊想了想,也在理,“那你先把那兩份卷宗借出來再說。”
江知意現在的重心主要在林依依身上,擔心她受到二次傷害,不過林依依現在除了失憶,其他倒是都正常。
非說哪裡不一樣,那就是比原來更有人情味,不那麼淡漠了。
當然,她們也在研究怎麼對付費慧竹。
現在費慧竹拿捏住了她們,江知意讓林依依回憶下,“你辦公室這麼先進,有沒有隱藏監控之類的?”
林依依失憶,完全不記得,每天忙累了,她跟螞蟻似的,挨個角落摸排檢查,江知意無奈道:“既然是隱藏的,肯定沒那麼好找。”
等她們找到證據,黃瓜菜都涼了,江知意開始反向思維,有人可以被催眠失憶,那是不是也有方法,能讓人恢複記憶。
“林院,你會催眠嗎?”
“會啊。”專業技能,刻進骨子裡的,林依依沒忘記,“怎麼了?”
“你的記憶,極有可能被人為抹去,我在想,我們能不能透過同樣的方式找回來?”
問題是,國內催眠這方面管得其實挺嚴,細究的話算違法操作,因為法律管控,所以這方面的人才也很少,“問題是,你能找誰給我催眠?”
江知意冒出個大膽的想法,湊到林依依耳邊低語一句。
林依依聽得吃驚,“這可行嗎?”
“試試。”江知意勸道,“總比幹等著強。”
岑清伊等到晚上,從蘇羨那裡取來卷宗的影印件,打電話給江知意,半天才有人接,“她在忙,可能要等下回你。”接電話的是林依依。
岑清伊只能提醒她們按時吃飯,結束通話電話,岑清伊停好車,坐在車裡翻起卷宗。
塵封的卷宗被開啟,岑清伊一頁頁地翻開,有她已知的,也有她不瞭解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