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養著孩子,也沒有疏於工作,精神科的考試準備的很充分,所以滿分透過,面試時,鐘卿意也沒有刻意為難,不過她還是從江知意身上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再看看江知意的肚子確實小了,服飾也有所改變。
“你已經生了是吧?”鐘卿意在結束面試後單獨提問,江知意知道隱瞞不住,也就沒隱瞞,畢竟鐘卿意還是她的領導,“告訴你可以,請保密,否則我不客氣。”
“威脅對我不管用。”鐘卿意淡聲道,“不過你放心,我對誰說這個沒有意義。”
“我相信你會為我保密。”江知意心中自然有信心,鐘卿意和岑清伊是姐妹,她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的,她也會看在岑清伊的面上。
盡管對鐘卿意沒有好感,也沒辦法喜歡這個人,但是也不像是最初那樣厭惡,尤其是知道她和岑清伊的關系之後,江知意總覺得她和鐘卿意的相識帶有一定的偶然性和刻意性,只是她已經不記得細節了,只記得這人很像岑清伊,所以她才有心親近的。
到了後來,鐘卿意的行為越來越讓她覺得厭惡,她發覺感情沒辦法替代,哪怕是長得像岑清伊的鐘卿意,她也沒辦法喜歡,所以索性遠離了。
江知意很快透過面試,她的職業路線也發生了轉變,從最初的乳腺外科兼職醫生,到乳腺外科全職醫生,之後加入研究院,再之後透過心理諮詢師二級考試,加入到精神科,正式成為精神科的一名醫生。
鐘卿意也很清楚,江知意的加入意味著什麼,因為江知意加入的第一天便申請檢視岑清伊當年在精神科診療的檔案。
曾經能以外人無法檢視為由拒絕,現在卻只能同意。
“給你看可以,但是得保密。”鐘卿意有些無奈,事到如今,不能不承認江知意的個人能力,她說到做到,即便是副院長的鐘卿意也無法阻擋,江知意接過資料,“放心,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
江知意拿著資料走了,鐘卿意輕輕嘆口氣。
江知意回到自己辦公室,小心翼翼取出資料,終於拿到小崽子當年的診療記錄。
當年岑清伊來接受治療時,已經失去記憶,乍一看似乎也沒什麼不對,但江知意很快就意識到問題,為什麼現在的岑清伊會忘記當時給她治療的鐘卿意。
鐘卿意的治療只是心裡疏導,但最後讓岑清伊接受現實,恢複到正常,再沒有後續了。
江知意拿著資料去找鐘卿意,“為什麼你給她治療,她卻忘了你?”
“我怎麼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江知意反問,“你對她做了什麼吧?”
鐘卿意抬眸,淡聲問:“你具體是指什麼?”
“你的資訊素有致幻麻醉的作用,你是不是利用你的資訊素對她做了什麼?”江知意直直地地盯著鐘卿意,鐘卿意抿抿唇,無奈道:“隨你怎麼說。”
“包括我在內。”江知意揉了揉眉心,“我總覺得我好像也忘記過什麼,不會是你也對我做了什麼吧?”
鐘卿意整理資料的手頓了一下,低頭繼續整理資料,聲音毫無起伏地說:“你找這些有什麼意義啊?”
“當然有,現在岑清伊執著於尋求記憶,萬一有一天真的找回來了,我要是不知情,那結果或許會很糟糕。”江知意的話使得鐘卿意的脊背一涼,她抬起頭,“她一直在尋找記憶?”
“是的。”
“你勸她都不管用嗎?”
“不管用。”
鐘卿意嘆了口氣,似乎也有些無奈,不過不肯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