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的烘烤讓岑清伊的頭發沉,她抬腿邁進浴缸,躺進溫熱的水流中,讓她先休息下再褪衣服吧。
溫暖的水流像是輕柔的撫摸,岑清伊渾身詩漉漉,緊繃的神經也開始舒緩。
深夜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驚得穆青以為是錯覺,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除了閨蜜,鮮少有人來。
穆青透過牆上的可視系統看到蘇羨揚起下巴,小臉紅撲撲,大眼眨了眨,睫毛忽閃忽閃……穆青無言,這孩子是瘋了嗎?怎麼找到她這裡來的?
穆青想過狠心不開門,但蘇吟一口一個媽喊得來勁,她再不出去鄰居就要被吵醒。
穆青開了門,蘇羨撲倒她懷裡,咕噥了一句,“哞哞別打斷我的腿。”
“誰是哞哞!”穆青嫌棄地指尖戳蘇吟的腦門。
蘇羨站立不穩,倒退幾步,眼看就要撞牆,穆青下意識撈住她的腰將人帶到懷裡。
蘇羨蹭蹭她的頭發,低著頭,彎起眼睛,笑得十分開心。
一口小白牙,再配上紅臉蛋,真叫一個憨憨的可愛。
“你不回家來我家幹嘛?”穆青將人拽到沙發上,蘇吟閉著眼睛哼唧,“哞哞讓我來的。”
“我讓你回家!”
“哞哞我口渴。”
“……哞你個大頭鬼!”一口一個媽媽,她是做了什麼孽啊?穆青不能跟醉漢講道理,只能去倒水。
熱水剩了個底兒,蘇羨嫌棄太涼賴賴唧唧不喝,穆青賞她一腳,重新去廚房燒水。
深夜,喧囂的城市也靜寂許多,江知意從計程車上下來,裹緊領口往回走。
小區樓下,江知意一眼看見車上的擺放的愛心,車蓋上撒了一層薄薄的雪,寫著:對不起。
江知意定定地盯了幾秒,深吸口氣,輕笑罵了句:“混球。”
嘴上罵人手卻伸向兜裡,掏出手機拍張照片才開始上樓,經過自家門口,江知意定了定,最終還是直接略過,去了岑清伊家。
浴室的燈亮著,卻沒有水流聲,暖黃的燈光透過半敞的門射出斜斜的光。
江知意無聲地走過去,鼻尖的麝香味愈發濃鬱,她極力剋制走到門口,不由得呼吸一僅,腺體開始蘇醒。
詩身又惑的麝香味,叫人如何能抵抗得了,江知意後頸的腺體完全不聽命於主人,任由麝香味侵入,接近全部蘇醒。
江知意抿純,深呼吸,氣息都是顫抖的。
在岑清伊難熬的日子裡,江知意的煎熬程度遠高於她,所以岑清伊總罵自己腺體不爭氣的那些日子,她不知道江知意也曾在心底教育自己:學會剋制。
剋制是可以剋制,但難熬也確實難熬,當你因為一個人生氣,而腺體卻又為她情動時,矛盾的心情真是叫人惱火。
江知意腺體釋放的資訊素濃鬱,九裡香迅速與麝香味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