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的回答是跟被鬼追似,甩著腿風一般遁走。
還沒到知青院,她就聽見了關明月的鬼哭狼嚎。
“嗚嗚嗚,我要回家,我手好疼嗚嗚嗚……”
“回不了家,忍著,血泡而已,挑破了就行。”
王楠的聲音充滿了不耐,她就想不明白了,只不過掌心多了幾個水泡而已,都沒破,咋就哭得跟個小孩兒似的。
簡直是丟盡了他們知青的臉。
“我疼啊,疼嗚嗚嗚……”
關明月閉著眼睛嚎,易遲遲推開籬笆門走了進來,發現白琛他們一臉無語。
宴晚晚和寧海濤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易遲遲,……這倆怕是腦子有點問題,以前還裝裝樣子,現在典型的破罐子破摔,連裝都懶得裝了。
“有些人啊,除了會裝可憐屁用沒有。”
宴晚晚的聲音充滿了諷刺,正閉著眼睛嚎的關明月頓時跟炸了毛的貓兒似的懟了過來,“再怎麼裝可憐也比有些人做騙子強。”
話音未落,她身姿矯健沖到宴晚晚跟前,伸手,幾個大水泡在夕陽的餘暉下呈現出別樣的風采。
“還錢,先還一百,敢不還揍死你們!”
那必然是沒有的。
宴晚晚和寧海濤現在窮的叮當響,天天水煮粗糧搞點野菜對付著一頓。
因為不認識野菜,他們還把自己搞的食物中毒上隊醫室。
易遲遲給他們做的催吐,現在隊醫室還掛著賬呢。
寫信回去,家裡也不管他們。
兩人現在就熬著。
所以,沒錢的情況下,他們倆萎了,但關明月不依不饒,“你們有沒有錢關我屁事,還錢,不還錢告你們去。”
“那你去告。”
萎不過三秒的宴晚晚再次雄起,昂首挺胸懟她,“不告的是孫子。”
這話一出,易遲遲他們就知道要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