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閨女,你說你腦子是不是不好使,這噶冷的天你不站著,坐地上幹啥呀。”
易遲遲他們齊刷刷看向柳冬梅,卻發現她的臉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反而一臉平靜道,“爹,我腳疼,站不住。”
柳大愣哦了聲,一把拽過藥子叔催促道,“藥子,你趕緊給我閨女看看。”
話音未落,他終於發現了柳冬梅額角的傷,出口的同樣不是關心,而是吐槽,“閨女啊,你說你本來就長得不好看,這咋還把額角傷了呢。”
“……沒辦法,誰讓我長得像爹你呢。”
柳冬梅面無表情平靜懟了回去,易遲遲看見她的手攥成了拳頭,再一看臉色,好家夥,電閃雷鳴都不足以形容她臉色的精彩。
柳大愣又要說話,大隊長趕緊出聲搶了他說話的機會,“你快別廢話了,背上你閨女去隊醫室。”
誰家閨女誰負責,既然做爹的來了,就無需他們幫著抬人。
“哦。”
這位也聽勸,還有一把子力氣,柳冬梅這個體格對易遲遲來說是不可承受的重量,對柳大愣卻不算什麼。
再問了藥子叔可不可以背後,他就轉身蹲在柳冬梅跟前,“閨女上來,爹揹你去隊醫室。”
“爹你揹著我走得穩不?”柳冬梅有點不放心,雙臂卻誠實地攀上了老父親的肩膀。
“走不穩也沒事,大不了爹陪你一起摔。”
柳大愣是個實誠人,出口的話不但不貼心,反而極為紮心。
他說,“破相也不怕,大不了爹給你招婿,不會讓你做老姑娘的。”
柳冬梅這下繃不住了,尖叫道,“爹,你不會說話就閉嘴行不行,一天到晚只知道拿話紮我,我是你親閨女不?”
“不是親閨女我才懶得揹你,怕你被老孃揍。”
柳大愣的語氣充滿了驕傲。
好像被媳婦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易遲遲憋笑憋的肚子疼,藥子叔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為了不打擾父女倆鬥嘴,也為了不破壞父女倆的樂趣,所有人都將快要壓不住的笑意,死死壓了下去。
直到前方一條岔路口,易遲遲和藥子叔他們打了聲招呼後,端著她的餃子去了牛棚。
“姥爺,我給你們送餃子來了。”
門是關上的,易遲遲站在門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