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鎮上出發,還等個二十多分鐘就快到了!”葉晨二叔剛接到電話,葉晨和送親隊伍碰了頭,從鎮上出發了。
“葉大舅子,葉晨這小子現在是出息了,你是他叔,以後可有福享咯,聽說你鎮子上的房子新蓋成了小洋樓,是他給你出的錢,可讓人羨慕的緊啊,這小子挺有良心的。”一個五六十歲,滿口黃牙的老漢咧吧著嘴,笑道。
“那不,還是咱葉晨哥講究,剛才我們這夥幫忙的人一人分了一條藍裝芙蓉王,在外面賣可要四五百塊,我們這粗人平時哪抽得起這個,這回倒是沾光了,真不愧是在外面讀了書賺了大錢的人!”剛才那炸毛青年村民滿臉喜色,巴巴直說。
其他幫忙接親的村民也一個勁地誇贊,葉晨的二叔聽了咧嘴直笑,滿面紅光。
“二狗子,你小子還挺好得了一條藍裝芙蓉王,快給兄弟我分一包,我聽的嘴饞。”另外一幫村民是張家接親的隊伍,一個青年村民對著炸毛青年嚷嚷道。
“滾滾滾,耗子,你他孃的別想張嘴就套勞資便宜,你們幫張哥家接親不是也發了煙嘛!”二狗子嘴裡笑罵。
“發了兩包三十塊的芙蓉王,沒你的煙好,你還發了一條,葉哥還真是捨得啊,快給你哥們我來一包藍裝的,讓我過過嘴癮。“叫耗子的青年嚷嚷,很是羨慕。按常理講,一幫村裡幫忙接親都是一包兩包十八塊的黃鶴樓,二包三十塊的芙蓉王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但這一對比葉晨家的,那是一個天上,一個是地下,自然招人羨慕。
“對啊,二狗子,你三大爺我也嘴饞,孝敬老頭子我一包唄,你小子小時候可經常給我帶著。”
“華子哥,你也得了一條吧,咱們叔表兄弟,給我也來一包嘗嘗!”
“.…….”
一會兒,張家那邊幫忙接親的村民,找葉家這邊的村民討要起煙來了,紛紛扯關系,惹來一陣笑罵。
張家接親的直系親屬代表是張海的大伯,叫張全福,五十多歲了,本來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卻穿得西裝筆挺,駝著背怪模怪樣。自從他家侄子在縣城當了官,他這當大伯的也有面兒了,以往的老實性格在虛榮心下變得膨脹了起來,說話也不顧面兒。
他瞧著葉家那邊的人出了風頭,還是接親這比熱鬧的當口上,當然心裡不大樂意了,看著葉晨的二叔穿著不怎麼樣,便陰陽怪氣地說道起來:“嘿,葉家二叔啊,你家侄子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等會你還要代表男方這邊親屬接新娘子呢,要是讓孃家人看見了多不好啊,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裡換套衣服。難不成你侄子還沒給你這二叔的置辦一套好衣裳,不能吧,你看我這套西裝就是我家海子給我在城裡定做的!”
張全福表面上勸人的話,但陰柔的語氣在這中年人說出來,聽著怪別扭,怎麼聽怎麼不得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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