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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刀劍面無懼色,不夠高挑的女子顯出堅韌,兵士略有遲疑,顧明暖又道:“我同王爺站在一處也好讓你們主子靜北侯放心,省得我在外面再弄出點動靜,影響他的大好局面。”
“你說是吧,靜北侯!”
蕭越騎馬緩緩走近,聽到這句話,目光一滯,本以為顧明暖仗著長輩的名分對自己大聲斥責,他都已經做好準bèi 了,畢竟他的小嬸嬸牙尖嘴利,即便失敗也總能憑著話語讓人不痛快,彷彿活活被剝掉一塊麵皮。
話語再有鋒芒始終不如碾壓的實力,他總算等到今日有豈會因顧明暖一番說辭就動搖?蕭越會用殘酷的事實告誡顧明暖,牙尖嘴利在關鍵時候起不到作用,沒見過誰能把人說死的。
顧明暖看都沒看蕭越,目光一直陷入包圍中的蕭陽身上,沒等蕭越下令,她直接迎上明晃晃的刀劍……直接走過去。
血肉和刀劍碰撞的結果不言而喻,楚帝等人或是下意識睜大眼睛,或是閉上眼睛。
顧明暖一路暢通無阻走到蕭陽面前,原本擋在面前的刀劍在碰到她的那一瞬間紛紛撤去,蕭越面色一沉,抬高的手臂僵硬住了,撤去刀劍再說出來有點馬後炮的意味,他更沒面子。
他狠狠的瞪了第一個撤去刀劍的兵士,冷哼一聲,“你們給本侯閃開。”
隨著他命令落下,校場四周如同波濤洶湧一般衝進來好幾隊人馬,領頭的武將來到蕭越馬前,行禮道:“按照侯爺吩咐,屬下已經不防完畢,都城廣安將軍不肯開城門,不過屬下看京城內用外患,即便沒有……燕王開城的命令,廣安將軍堅持不了多久。”
蕭越一掃方才的鬱悶,“隨著本侯去見見小叔叔。”
楚帝正注意著場中的形式,他身後的馮信高喊:“什麼人?護駕,護駕。”
“馮廠督,我們侯爺敬重您是難得的太監,特意吩咐下來,留您一條命兒,盼你識時務些,別讓我等動手。”
蕭越的死士分一部分看住跟著顧明暖身邊的人,另外一部分看押下文武百官,驅趕著這群尋常楊尊處雍的官宦勳貴下了看臺,圈進在一個簡單搭建的木頭牢房中。
甚至就連原本北地背景的武將都被下了兵器看管起來,因為他們不曾對蕭越效忠過。
眼看著大勢已去,馮信扶住腳下鬆軟的楚帝,“陛下,臣陪著您。”
楚帝嘴唇顫抖,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蕭越全部的打算,做出蕭陽‘謀反’,蕭越救駕的局面,蕭越根本就是趁此機會殺掉楚帝,把罪名都加在一向桀驁不馴的蕭陽頭上。
篡位的罪名蕭陽承擔了,他靜北侯完全可以在楚帝死後另立傀儡帝王,或是直接就佔據京城,登上皇帝的寶座。
蕭陽跋扈囂張,每每都讓楚帝難堪,但楚帝隱隱覺得蕭陽起碼在此時沒有篡位的心思。
他同蕭越合謀卻搞砸了一切,後悔啃食著他的心,明明可以用藏在袖口的匕首自盡,可他卻又捨不得死。
顧明暖低聲問陷入包圍的蕭陽,“你在看什麼?”
蕭陽一直低頭擺弄著手中的令旗,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慌張和沮喪,困住他的人馬彷彿同往日簇擁著他的護衛沒任何不一樣。
蕭陽抬起頭,眸子深邃且明亮,一瞬間照亮顧明暖擔憂的心。
“這玩應兒,不管用了。”他一抬手把令旗扔到地上,“旗子終究是死物。”
真是的,顧明暖暗笑都生死攸關了,他還氣定神閒的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不過她卻平靜了不少,站在蕭陽身邊,一起等候逐漸走近的靜北侯蕭越。
蕭陽勾起嘴角,慵懶的說道:“咱們聽聽我的好侄子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