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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往口中扒飯，灌酒的顧衍聽見門口侍從的回稟，一口酒沒用好，嗆得連連咳嗽。
顧明暖怔住了，抽回蕭陽握著的手，狐疑般望過去，“怎麼回事？”
“好像說菀姐兒死了！”顧衍聲音沙啞，“喪事都辦晚了，顧明菀才多大，怎就是個短命的？”
到底也算是他侄女，顧明菀不像腦子有坑，不知所謂的顧明菲，也不似外表明豔活潑，內心歹毒嫉自私自利的顧明萱。
他們見面的次數不算多，顧明菀對顧衍顯得很恭敬，端莊大方，眉宇間總是蹙著一股神采飛揚的自信，溫婉賢良。
顧衍對她的印象甚至比顧明昕還好。
不是因小暖同顧明昕交好，顧衍對倔強脾氣又急躁的顧明昕不會有太多的好感……不過他手下的石頭卻喜歡上顧明昕！
他做出棒打鴛鴦的事，狠狠的剜了蕭陽一眼，石頭本是他給小暖準bèi 的女婿人選，都被蕭陽破壞了。
蕭陽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出聲問道：“和病逝的顧明菀有幾分相似的女子？”
“是。”門口的江淮感覺心中泛起幾許涼意。
“他們趕過來同我回合？侯爺呢？他去了何處？”蕭陽問完後，恍然道：“應該去涿郡一線佈防了吧。”
“侯爺派來得人說，煒少爺再有兩日一定趕到，侯爺希望您帶煒少爺一起回燕京。順便侯爺還說，燁少爺和寶兒小姐還在金陵。您能不能想點辦法確保他們平安？殷夫人儘快往京城趕了，她在路上耽擱了點功夫。”
蕭陽沉思一瞬，抬眼問顧明暖。“你想見她嗎？”
她指得是誰，顧明暖和蕭陽心知肚明。
“不想！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她！”顧明暖語氣平淡得猶如一杯白開水，轉頭對因這則訊息顯得有點傷感的顧衍道：“既然三姐姐過世的訊息一經傳到了北地，我們就算無法送三姐姐最後一程，也該有所表示。二堂伯和歐陽伯母就三姐姐一個寶貝千金，此時想來很難過。”
顧衍連連點頭，將心比心。倘若小暖又個好歹，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攥緊拳頭威脅蕭陽，“小暖在北地有個好歹。我絕不會放過你！”
蕭陽笑道：“顧叔叔放心就是。”
他都不捨讓顧明暖為難？又怎麼讓她有危險？
上次破陣已經令他吸取教xùn 了。
“爹，您是不是寫封書信安慰二堂伯一番，左後您可以借用奏摺一起帶帝都去，不。還是指派一個人回去。順便幫你弔唁三姐姐。”
“……應該用不上吧，我同菀姐兒沒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