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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噴在茜紅鴛鴦繡錦被褥上,被褥的紅掩蓋不住鮮血的紅,一朵朵暗紅血花綻放。
殷茹撐著虛弱的身體,面白如紙,髮絲散開凌亂的垂在胸前後背,襯得她更顯消瘦,額頭的傷口是她蒼白的膚色上唯一的顏色。
最近殷茹很不好過,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回到帝都,她還來得及喘口氣,蕭越領著蕭煒偷偷離開了,而她的兩個親生兒女蕭燁和蕭寶兒都出了非常嚴重的狀況。
蕭燁是她的至親骨肉,也是她將來的指望,哪怕蕭燁對她冷漠,她也不敢對兒子置之不理。
殷茹費了好大的力qì 讓蕭燁的態度稍有所緩和,隨後接到蕭越從北地發來的訊息,告sù 她蕭陽謀劃一場國朝百年來的大捷,蕭陽的威勢直逼蕭越……這訊息足以讓殷茹憋出內傷,一直同她有仇的顧明暖得到北地百姓的敬重,生生壓了她一頭。
她覺得自己原本絢爛的人生一片黑暗,卻沒有想到這還不是最慘的。
蕭越讓她在帝都配合他,可殷茹一言一行都被楚帝監控著,蕭越留給她的人手不多,咄咄逼人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報滅門之仇的趙皇后根本就不是善茬,光應對趙皇后明裡暗裡的損招已經很讓殷茹筋疲力竭,她沒心力完成蕭越的要求。
殷茹本寫了一封聲情並茂足以讓蕭越動容的情書,可情書還沒送出去,她最寵愛的。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女兒就給了她重重一擊。
蕭寶兒當眾驕傲的宣bù 愛慕顧衍!
殷茹一直知曉自己的女兒有些驕縱任性,想著以她和蕭越的權勢還保護不了蕭寶兒嗎?
這件事殷茹還真蓋不住。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姜氏掌摑,備受****。殷茹當時只能選擇裝昏,否則她沒有辦法面雲集在殿裡的命婦,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乎所有的帝都顯貴命婦。
一向同姜氏互相看不順眼的趙皇后‘擔心’她,叫來了太醫給她診脈。
別以為趙皇后是好心,太醫根本就是趙皇后的人。
一排排銀針紮下去,殷茹想繼xù 裝昏都不成。最讓殷茹心驚肉跳的是銀針扎的穴道……讓她有力qì 都使不出,身體彷彿犯了羊癲瘋似的抽搐個不停。
堂堂靜北侯夫人,絕色佳人像一個瘋子在地上抽搐翻滾。偏偏殷茹還維持著神智清醒。
她一眼便能見高坐在楚帝身側的趙皇后,心底歹毒的毒婦漫不經心的笑著,如同看一場猴戲,在那一刻殷茹感覺自己彷彿又被潑糞了一般。比潑糞還感覺羞恥!
她第一次對趙皇后產生一股莫名的恐懼。
她能對付不屑於用陰私手段的姜氏。卻沒信心抗衡心狠手辣,無恥且不擇手段的趙皇后。
趙秀兒才是她一生的大敵。
殷茹清晰的聽到楚帝冊封打了她耳光的姜氏為寧國夫人,楚帝幾乎把能誇讚女子的詞彙都累加到姜氏頭上,姜氏越是德行無缺,越是反襯殷茹的卑劣無德,狼狽不堪。
為避免繼xù 丟人現眼,殷茹找到機會一頭狠狠撞到柱子上,鮮血染紅了大殿的地磚。血流入她的眼睛,一片通紅中她依然能清晰的看清楚趙皇后眼裡的玩味之色……當時殷茹實在想抓住趙皇后問一句。自己怎麼得罪她了?
趙家滅門慘案不是她做的。
殷茹在暈過去之前明白也許直到自己嚥氣前才有可能知dào 真相。
趙秀兒這個毒婦是不會把破綻留給敵人的。
渾身染血的殷茹被抬暉靜北侯府,她清醒後沒來及處理傷勢,對著茫然的蕭寶兒就是一巴掌,並讓人把蕭寶兒關起來……她努力為蕭寶兒收拾亂攤子,可她的好女兒竟然擅自跑出京城,說是要回北地求父親蕭越向顧家提親。
好在殷茹早有準bèi ,派人把沒跑出多遠的蕭寶兒捉了回來。
蕭寶兒跑回北地,蕭越為平息醜聞,會隨便把蕭寶兒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