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打在蕭寶兒臉上,殷茹也似捱了一耳光。
她拽住暴怒的蕭寶兒,對顧誠失望的說道:“你怎能打昕姐兒?你當年答應過我什麼?”
顧誠手指鬆開又握緊,似無顏面對殷茹,又忍不住把痴迷的目光投過去。
顧明昕是他親生女兒,他如何不心疼?
他無法容忍旁人辱殷茹一句,便是顧明昕都不成。
“不用你假好心!”
顧明昕哭著推開擋路的顧誠,殷茹,衝到顧誠騎來的馬前,翻身上馬,一抖韁繩直衝出去。
“你……還不去看她?”殷茹身體晃了晃,發狠的說道:“她有個好歹,我不會原諒你的。”
儒雅的顧誠身體似裂開一道口子,洩了元氣,面色灰白。
顧明暖心漸漸沉入谷底,本就不該對顧誠抱有希望。
蕭寶兒顧不上顧誠和殷茹,指揮靜北侯府的侍衛:“把她給我拿下!”
她定要顧明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殷茹失望的說道:“這麼多年南陽顧氏沒一點變化,依然高高在上,依然無視……侮辱人。”
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殷茹也是數一數二的。
有王府侍衛保護,又在皇宮門口,顧明暖不懼怕蕭寶兒,含笑望著殷茹,包裹笑意的冷冽更讓心顫。
只是個十四五歲從涼州來的鄉下丫頭,哪來得氣勢?
殷茹又道:“連剛到的顧家族人都敢在我面前扇寶兒耳光。”說不出的苦澀,亦有離開顧家的慶幸。
顧誠吶吶回道:“是我對不住你。”
“誰給你膽子敢冒充顧氏族人?”
顧誠面對殷茹是溫柔,呵護,愧疚,痴戀,對顧明暖時冷若冰霜:“膽敢挑撥南陽顧家同靜北侯府關係,你……”
面前的少女比他還冷,雙眸宛若千年寒冰,僅僅透出的些許寒氣能凝固人的血脈。
“我父親是顧衍!”
顧明暖揚起下顎,驕傲自豪的重複:“我爹是顧衍!”
兩輩子全加上,今日她最最揚眉吐氣。
顧衍?
他聽都沒聽過也沒見過眼前的少女。
一個無名鼠輩和一個小姑娘糊弄不了他,不屑道“又是一個冒充南陽顧氏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