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到家，整個人突然像是洩氣的皮球，靠著門慢慢癱坐到地上。
她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前方，很凌亂、也很茫然。
那怕之前被吳興折騰，訓練過量，她也沒有這麼累過，但是此刻她累的，像是連氣都喘不過來一樣。
那怕她被何心諾那般陷害，也沒有哭過，但是此刻，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珍珠，根本就無法控制，不停地往下落。
她抬手捂著臉，然後低低地哭了起來。
不是傷心，不像難過，不像痛苦，也不像絕望，而像是滿腔都是壓抑的情緒，但無處排解或釋放，只能藉著眼淚發洩出來。
因此，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坐在地上，地上涼，她又是生理期，明顯感覺到肚子不舒服，趕緊站了起來，去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
出來時，天都黑了，她開了燈，靠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機。
隨手將遙控器放在茶几上，目光瞥到了放在茶几第二層的一本書，她拿了起來，開啟，裡面夾著一張，有些年月的，已經發黃的舊照片。
照片似乎是從別的照片上面剪下來的，裡面的女孩身穿高中制服。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楊思彤。
電視裡在放什麼，時光眼睛都沒有瞥一下，她的目光一直定定地盯著楊思彤那張照片，複雜的目光有點兒冷。
也不知道盯了多久，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甚至更久。
忽然“啪”一聲響，燈滅了，屋子陷入了黑暗。
沒聽說今天要停電？時光將照片重新夾到書裡，摸著黑找到了手機。
手機電量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