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到涼亭中的男人，眾人表情劇變。
顯然，他們完全沒有設想過遺蹟之中還有另一個世界的人類存在的這種可能性。
不過很快，方滄海便發現了端倪。
“這並不是對方的本尊。”他沉聲開口，眼中多了幾分詫異。
因為他並沒有完全看出對方此刻的狀態。
“不錯，這的確不是我的本尊。”男人聽到了方滄海的話，微微一笑，“我的本尊早已身殞，這不過是一道殘留的執念罷了。”
“我並無惡意。”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追憶與懷念，“當年我率天宮眾強者鎮封曙光界，鎖禁獸族千萬，沉寂於此，不知春秋，你們的語言頗為陌生，想必已是滄海桑田。”
“我想知道，曙光界外如今是何情形。”
“這世上可還有人記得我仰光天宮？滄溟界碑是否安定？獸族如今是否反撲？”他看了一眼眾人，微微皺眉。
“爾等實力十分虛浮，空有氣力而無神，偏偏境界還不低，難道如今人族傳承的功法已經斷絕至此？”
“怪哉，實力如此虛浮，爾等又是如何讓這麼多獸族聽命於爾等的呢？難道是以利誘之？”
聽著男人的呢喃自語，眾人表情齊齊一滯。
沒聽錯的話，這個傢伙好像覺得他們很弱？
“我來說？”方滄海看了一眼身後眾人，緩緩開口。
眾人紛紛點頭。
他們一行人之中，最有資格與對方交流的，自然是方滄海這個領隊之人了。
達成一致，方滄海一步步上前，走到對方面前，“這位前輩，情況和你想的，恐怕有些不同。”
“你說的曙光界，應該是此刻我們身處的這個遺蹟空間吧？”方滄海緩緩開口，“它原本並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出現在這裡。”
“所以，我們與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這…”男人露出驚愕的神色來，顯然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還活著時，我曾聽聞天外亦有天，但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的臉上露出幾分遺憾之色，“只可惜，我身已殞，否則定當看看這新世界的光景。”
他再看向方滄海和眾人，眼中神色已經有了些許變化，“所以，你們並非力量虛浮，而是與我們的力量不同？”
“是的。”方滄海點了點頭，“我們這個世界的力量，是御獸之力，透過與超凡生物締結契約，御使它們戰鬥，並透過超凡生物反饋的力量來增強自身。”
“原來如此。”男人臉上多了幾分恍然，“難怪你們能夠與如此多的獸族結伴同行。”
“在我們那個世界，人族和獸族卻是死敵。”男人微微搖頭，感嘆一聲，“若是我們的世界也有這樣的力量，當年的那一戰未必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