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這邊,那受傷的衛員剛詢問後面該怎麼辦時,突然看著她脖頸處道:“你這什麼東西?”
她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這人說的應該是防護服,可這東西明明貼合膚色不易看出,為了少點事她不動聲色將其收到儲存空間裡,“可能沾到了什麼。”
可剛剛解釋完,左下腹一陣劇痛,景和低頭就看到衛員用一把匕首刺傷她。
不對,能保護陳教授的衛員都是經過挑選的,往上查了幾代沒問題才分配過來,這個衛員沒理由這樣攻擊自己。
再仔細感受,這匕首內有水分,她握住刀把,一個意念間,匕首的樣子變了,成了乾枯如柴的觸鬚,拔出後她摸到一手血。
景和呼吸急促,孢子已然入侵至體內,她心下發狠,往嘴裡塞一大把能量塊,以自身為中心向周圍的水分下達一個指令,那就是蒸發。
周邊十多米的寄生蘑菇全部因此乾枯死亡,她能量消耗過多,腿軟跌坐在地上。
菌絲已經形成,正要透過體迴圈紮根至身體各處。
景和調動體內所有水分,將感知到的菌絲全部往傷口處運送,她自己用水清洗傷口,再將被運出來的菌絲拔出。
確定沒有一根菌絲留在體內後,她用簡易治療儀加速傷口癒合。
另外兩邊,受傷的衛員本來在追被擄走的陳教授,可一轉眼間,眼前的景象像是被突然扯下來的畫布,瞬間露出畫布後面的場景。
依然是蘑菇林,但這些寄生蘑菇像是經歷過大幹旱,菌蓋跟菌杆萎縮變小。
陳玉蘭只感到抓著她的東西沒了,定睛一看只有自己在林中。
一號基地救援的衛隊很快找到人,跑開的兩人都在原地沒亂動,陳玉蘭還以為來的人又是錯覺,兩邊說了會話才確定是真人。
景和將傷口處理好後,換下沾血的衣物包好密封丟到儲存空間裡,還好在基地裡穿的是統一制度,不止有一套。
她沒留在原地,而是離開乾枯蘑菇範圍圈,若是被救援的衛隊發現此等情景不好做出解釋。
因為一直在移動,景和是最後一個被衛隊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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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教授也不清楚?可那一片寄生蘑菇的情況太過詭異,丁點水分都不剩,一點外力觸碰就化為齏粉。”
然後是陳玉蘭的聲音,“我當時已經被寄生蘑菇引走,跟其他人一樣,你說的這個確實很奇怪。”
景和剛剛醒就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前消耗的能量雖然用能量塊暫時補上來,但精力上的消耗得靠休息來回緩。
估計也就睡了十幾分鍾,坐起來時還在行駛的車內。
看到景和醒了,陳玉蘭問道:“感覺怎麼樣?用哪裡不舒服嗎。”
景和搖頭,“沒事,就是有點力竭。”
救援衛隊來的時候,上車後沒多久她頭一歪就睡著了。
景和抬頭看到一號基地的建築,“車隊其他人呢?”
陳玉蘭:“只找到少數幾個逃出來的,車子被毀得差不多,還好……”她說著從襯衣內拿出個硬碟,“有這個我們就能重新構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