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在這個地方住了有三天,期間知道了附近大概居住著三四百人,已經在這住了些年月,那些茅草屋就是這些住戶自己壘的,家家戶戶離得還挺近。
好點的能拿個破布掛在門口,不好的大門只能光著,過往的人能清楚看到裡頭的物品。
有時這裡會發生偷盜事件,但沒人會管,只能看被偷的能不能自己找到賊,運氣好找到給小偷一頓毒打,旁的也幹不了,因為劉叔不準出人命。
運氣不好找不到賊,那就只能餓著肚子,或者走小偷的路去偷旁家。
不過就算有很多亂子,人們還是不會離開這,因為外面很多地方比這亂的多,白天可能還活著,晚上就被看不清臉的人抹掉脖子。
對於住在劉叔出租屋子裡的景和,這邊的居民不敢打這裡的心思,劉叔就是這的天,再怎麼反他們也不敢反這天。
但對於景和的來歷,以及為何能租得起劉叔的房子,居民們無聊時會八卦幾番。
景和會挑在晚上的時候到處閒逛,有時能聽到他們提到自己。
“看那個女人長得那麼漂亮,以前搞不好是哪個區長或者都長的小情人,瞧她那氣色就知道沒受過苦。”
“不過她可真漂亮啊,就像以前的模特,腿又長又細。”
“可我看她那樣子不太像啊。”
“嘖,難道還會特地表現出來給你看嗎。”
“我呸,你是什麼貨色還要表現給你看。”
這些平時奔波於生存的人閒下來,在說到關於女人的話題時還是跟以前一樣滿嘴葷話。
“可能是劉叔以前上級的情人,保不準家裡母老虎發現,把人送到這讓下屬看著。”
“嘶——我說劉叔怎麼沒去過那屋子,怪不得那麼漂亮也沒動手。”
有人滿嘴葷話,有人則想到別的,聚在一起的幾個男人沒一會便散開。
而這裡本就是其中一個男人的家門口旁邊,在其他人散了後,男人回到屋內,妻子正用紙板充當扇子給兩個熟睡的孩子扇風。
看到丈夫回來,女人白了他一眼,“一天天的跟他們瞎混,地裡的糧食侍弄好了嗎,怎麼,你也盯上那個新來的女人?”
男人苦笑了聲,“想什麼呢,我就是在想,要是那女人真跟郡都城的誰有關係,你試著去接觸下,等那女人回去,搞不好我們一家還能受益。”
聽了這話女人倒是沒再挖苦他,只淡淡道:“若是有那樣的身份,那人傢什麼樣奉承話沒聽過,別我去了丟一地的臉。”
男人摟住妻子,“總得試試,不為咱們,也得為了孩子。”
妻子的聲音又低了一度,“可要真的是幫忙照看,怎麼會讓她住那屋子,前一個住的才死了沒多久。”
男人好一會沒說話,然後才道:“如今這局勢,經常死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之後夫妻倆沒再說話,站在牆外的景和挑了挑眉,她就說那屋子怎麼住進去時還乾淨著,原來一直有住人。
不過得讓這對夫妻失望,她還真不是什麼區長都長的情人,連她自己都不打算去郡都城。
聽完外面的八卦,她知道這裡的人還在附近開墾出田地,種植著那種叫高稞糧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