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聽什麼?”
“說說你以前的工作吧。”
黎落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
“我做過很多工作,你想聽哪方面的?”
“隨便,挑你印象深刻的說。”
黎落想了想,避重就輕:“十五歲的時候我在一個親戚家開的餐館刷盤子……”
“我表哥家嗎?”
“不是。”黎落心裡暗暗腹誹,周小樓才沒這麼惡毒的親戚,“是另外一個親戚,我爸的阿叔,我叫他阿爺,他開了一家夜宵大排檔,賣啤酒和小龍蝦,夏天一到晚上生意就很火爆,經常凌晨三四點才打烊。”
司徒慎之再次插嘴:“你要洗盤子到三四點?”
“不是啊。”黎落說,“我一般要忙到凌晨五點鐘,因為客人走了之後要清理店內的垃圾,打掃後廚衛生,擦桌子掃地,夏天天亮得早,有時候我下班回家,東邊都能看到太陽快升起來的霞光了。”
司徒慎之不解道:“忙一個晚上,你白天怎麼上學?”
“我輟學了。”
“為什麼輟學?”
“爸爸生病,賺的錢不夠養家,我輟學工作補貼家用。”
司徒慎之:“……”
見他表情無語至極,黎落解釋道:“先宣告一下,我不是在賣慘,我過去的生活就是這樣,你要是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司徒慎之好半天才說:“不是不愛聽……你繼續說吧。”
“我在那家店上班的第三個月,有天晚上來了幾個男人,點了小龍蝦和啤酒,喝多了開始撒酒瘋,上菜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伸手來摸我屁股,我掙扎,他一口口水吐我胸口上了。”
司徒慎之一頓:“然後呢?”
“我找我阿爺說了這件事,阿爺讓我別理他們。”
司徒慎之沉下臉:“他怎麼這樣,你不是他親戚嗎?”
“那一桌客人消費了一千多塊錢,還喝多了,如果阿爺因為這件事幫我出頭,去找那幾個人,好一點的結果是對方不付賬,吃霸王餐。”
“吃飯不付錢還叫好一點的結果?那壞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