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我不知道你是這麼噁心的人!”黎落說,“強娶,出軌,小三懷孕,聯手沈家的人把我送進監獄待了六年,在我服刑期間對我父母見死不救,甚至在我出獄後,趁我失憶騙我是沈逾竹……出了這麼多事,你想讓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跟你相親相愛,盛斯意,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盛斯意攥緊了拳頭:“……我可以補償你。”
“補償?”黎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好啊,你要是能讓我死去的父母復活,能把我致殘的手指痊癒,能讓一切的一切回到還沒遇見你之前,我就原諒你,你能嗎?盛斯意,你能嗎?”
盛斯意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你毀了我的人生,毀了姜家,現在輕飄飄地用一句補償就想把一切都掩蓋掉?盛斯意,我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原諒!!!”
“……”
盛斯意一言不發,起身出去了。
病房門一關上,相里安上線:“你現在哪哪兒都不佔優勢,這麼直接跟他剛,不好吧?”
“不直接跟他剛我也不佔優勢。”黎落淡淡地說,“姜梨跟盛斯意之間,遲早得轟轟烈烈撕一場。”
“有多少把握能撕贏?”
“五五開吧。”黎落說得很保守,“而且作為哪哪兒都不佔優勢的那一方,想要這五分勝算,我還得要豁得出去。”
相里安“嘶”了一聲:“怎麼個豁法兒?”
“暫時不劇透,你等著看吧。”
黎落安安穩穩睡了一夜,次日早上,她不等潘嬸和特護進來伺候,主動下床洗漱,然後從櫃子裡翻出常服,把病號服換了下來。
她剛換完衣服,病房門開了,盛斯意還穿著昨天晚上那身白襯衫黑西褲,帶著滿臉熬出來的疲憊走進來。
他昨晚沒走?
兩人四目相對,盛斯意一愣,立刻大步走到黎落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兒?”
隨著他靠近,他滿身的煙味兒撲了黎落一臉。
這是在外面抽了一夜的煙?
黎落皺眉,試圖把他掙開:“放手!”
盛斯意眼裡冒了火,他不僅不鬆手,反而攥得更緊:“回答我,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