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位要成親生孩子,血統這般特殊,他肯定不止生了一個!”黎落氣鼓鼓地說完,又擔心起來,“不過他揹著弒父的罪名逃出烏犁,那他的王妃和孩子怎麼辦?那些人不會為難他們嗎?”
“你說王妃?”沈鷺笑了起來,“王妃去世都快二十年了。”
黎落一愣:“什麼?”
“王妃難產,生下孩子就死了。”沈鷺說,“而且你猜錯了,他還真的就只有一個孩子。”
黎落:“……”
“孩子生下來沒多久他就中了毒,臥床好幾年才熬過來,坊間傳言,自那以後他便無法再育子嗣,是以儲君這一脈,只有一位獨子。”
聽完八卦,黎落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埋怨周晏清不守承諾,揹著她又成親又生孩子,一方面又覺得他這個儲君之路走得實在不易,喪母喪妻中毒臥床,現在更是揹著弒父的罪名流亡……
在這種糾結矛盾的心情中,黎落好一陣唉聲嘆氣,直到沈鷺提來一個食盒,往她手裡一塞:“給那位送過去。”
黎落:“……讓思淵送,我不去。”
“思淵在練字呢,沒空。”沈鷺不容她拒絕,把她往外一推,“快去快回。”
“……”
黎落拎著食盒回到北院,推開院門,和往外走的陳子規打了個照面,兩人都是一愣。
“你怎麼會在這兒?”黎落問。
陳子規笑了笑:“閒來無事,想著貴客入府好幾天都沒來拜訪,有些失禮,就送了些茶葉過來……蘭蘭,你手上拿的什麼?”
“蓮子湯,阿孃讓我送過來的。”仟仟尛哾
陳子規也不多話,讓開路:“那你進去吧,我先回了。”
“好。”
兩人錯身而過,黎落看著陳子規的背影,心頭冒出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怪異。
前幾天陳子規還在為澹臺序入府的事大吃飛醋,現在卻主動來探望被他當成假想敵的“貴客”,以他的性格,這個舉動多多少少有點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意思。
綠茶男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揣著一肚子疑惑,黎落拎著食盒進了澹臺序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