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開除了。”晏希頤嘴角噙著冷冽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晏希頤,這是古氏,不是晏氏,你憑什麼開除我?”劉文陽深吸一口氣,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他小心翼翼維持著同事關系,兢兢業業為古氏效勞,得到的結果就是被晏希頤莫明其妙給開除了。
晏希頤犀利的目光泛著寒意,一字一頓。“有區別嗎?”
劉文陽眸光一閃,是啊!對晏希頤而言,古氏與晏氏沒區別,他是晏氏的繼承人,舒思苡是古氏的繼承人,他不在晏氏上班,跑來古氏上班,其心很明顯。
“晏希頤,你不是總裁,即便你有代替總裁決定一切的權力,我沒有犯錯,你憑什麼開除我?”劉文陽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他所做出的努力,只有他自己清楚,被晏希頤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了,他如何甘心。
先是思苡,現在又是他的工作。
“開除你,需要你犯錯的理由嗎?”晏希頤狂傲一笑,劉文陽想要理由,他有開除劉文陽的理由,不過,在他看來,不給劉文陽任何理由將其開除,給劉文陽就是打擊,上次他們設計思苡,他就該斷了他們所有的後路。
“你……”一股幽然怒火倏地一下躥了出來,劉文陽緊咬著牙,壓抑著想要殺死晏希頤的沖動。“思苡呢?”
晏希頤只是一個總裁助理,思苡才是總裁,他要問思苡,他不相信思苡會對他這麼殘忍,思苡深知他的夢想就是進入古氏工作。
“開除你就是思苡的意思。”晏希頤寡薄的唇瓣抿成一線,犀利如刀削的一般,劉文陽想見思苡,白日做夢,他特意給媽打電話,讓媽約思苡去逛街,開除劉文陽,是他的意思,他也不怕事後思苡知道後會怪他。
他不讓思苡跟劉文陽見面,是不想思苡為難,劉文陽畢竟是思苡曾經的愛人,在思苡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劉文陽跟她同甘共苦過,即便現在思苡不愛劉文陽了,那份恩情還要,對劉文陽,思苡做不到趕盡殺絕,思苡做不到,那麼就讓他來做。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不信。”劉文陽冷笑一聲,諷刺道:“晏希頤,你雖然娶了思苡,但是,你根本不瞭解思苡,對我,思苡做不到無情。”
“你都能做到無情,思苡為什麼做不到?”晏希頤冷幽的黑眸中閃爍著危險灼燒的氣息。
“晏希頤,我跟思苡之間,你永遠也體會不了那種同甘共苦,相互信任與扶持的感受,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這其中的幸福,我承認,我是背叛了她,背叛了我們的誓言,背叛了我們的愛情,也永遠得不到思苡的原諒,或許,思苡已經斬斷了對我的愛,但是,我們之間何止只有愛情,愛情沒了,還有恩情。”劉文陽得意的說道。
“恩情?”晏希頤諷刺一笑,薄唇抿起冷漠的弧度,犀銳的目光帶著淩厲的氣息。“你對思苡的恩情,她已經還清了。”
劉文陽挑眉,瞪著晏希頤,質問道:“她何時還清了?”
他對思苡的恩情,是他最後的賭注,若不是被他們逼得無退路了,他不會這麼做。
愛情沒有了,只剩下恩情了,這是他跟思苡之間唯一的牽扯了,若是恩情也沒有,他跟思苡之間就什麼也沒剩下了。
“上次你們設計她。”晏希頤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聞言,劉文陽臉色慘白,目光冰冷,一言不發,他現在懂了,上次他們設計了思苡,明明那麼順利,卻沒如願破壞他們的婚姻,事後晏希頤也沒報複他們,可劉文陽想不通,既然上次沒出手,為何晏希頤突然出手了?
晏希頤彷彿洞察出劉文陽心中所想,陽光透過玻璃窗的照射下,冷酷的輪廓上泛著一絲陰鬱。“問你老婆。”
劉文陽被保安遣送出古氏,腦海裡回蕩著晏希頤最後那句話,詩柳到底做了什麼?
劉文陽開著車,急不可待的朝古家趕去。
“思苡,這雙鞋好不好看?”段曼雪拉著舒思苡逛鞋店,選中了一雙款式很新的恨天高。
“夫人,您真有眼光,這雙鞋是我們店裡的新款,限量版,每碼僅一雙。”店員熱情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