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輕,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只看得到她,看不到我。
離開山頂後蕭刑回了家,雙手抱胸靠坐在沙發上,閉著雙眼回想看到的一幕。
緋月待在臥室守著雲夙,口渴出去倒水,路過客廳,看到蕭刑坐在黑暗中,嚇得嗷了一嗓子立刻貼牆。
『摸』著開啟客廳燈,蕭刑一動不動,緋月踮著腳悄悄進廚房拎了一壺水,偷偷看了蕭刑兩眼,蕭刑沒有注意到她,緋月趕緊回臥室。
月落參橫,天『色』將明,白漠輕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身風霜。
蕭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她的大腦沒有比此刻更清醒。
懷疑是一顆容易發芽的種子,只要埋進土裡,就能破土而出,或長成灌木,或長成參天大樹。
司寇言在白漠輕的心裡埋了一顆種子,蕭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或早或晚,白漠輕會去找司寇言找答案。
“你終於回來了。”蕭刑睜開眼睛,語氣淡淡,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
“你在等我?”
“嗯。”
接下來兩個人都沉默了,白漠輕在蕭刑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側頭靠在她肩膀上,兩人依偎著感受彼此的呼吸心跳,以及不願說出口的情緒。
晨曦初『露』,轉眼就是天明。
充滿生機的朝陽將溫暖灑在大地上,白漠輕抬頭看向窗外,天邊雲層疊嶂,太陽緩緩升入雲海中。
蕭刑也抬起了頭,看了眼外面,新的一天開始了,感情卻要結束了吧。
轉頭看向白漠輕,白漠輕的側臉輪廓清晰,面目神情卻恬淡柔和,幾千年了,那個落拓不羈的修仙者被歲月磨平了稜角,再也沒看到過她放肆張狂的笑。
蕭刑斂了斂情緒,偏頭挪開目光看向前方,“小漠,你要和我分開了嗎?”
大腦轟鳴瞬間空白,白漠輕不解地看著蕭刑,“為什麼要分開?”
“你在司寇言那裡待了一晚上?”嘴上是問句,心裡卻是肯定句。
回家後蕭刑心裡『亂』如麻,情緒翻江倒海。
不願相信白漠輕和司寇言在一起,她展開神識去窺探白漠輕,看到白漠輕打橫抱起了司寇言,將她抱回了家……
從未有過的絕望,在那一瞬間,她想殺了白漠輕然後『自殺』。
“沒有。”攬住蕭刑的腰,把她的頭掰過來面對著自己,白漠輕凝視著蕭刑雙眼問道:“阿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誤會我了?”
離開司寇言的家後白漠輕去了溪泉邊,在溪水中央的石頭上坐了一夜,聽著潺潺流水聲,想著曾經的事和現在的事。